在单元门口,刚拿出门禁锁,门就开了,爷爷走了出来,他一手拎着个蛇皮袋,一手扶着墙。
我没看出什么异样,大叔细心,他关切地问爷爷:怎么啦?是不是腿疼啊?拿到车库啊?我来吧。
爷爷未置可否,大叔接过蛇皮袋,"蹬蹬蹬"下到地下车库,爷爷在后面慢慢跟。
第二日晚上下班回家,爷爷坐在沙发上,一只脚上打了石膏。原来,昨天他骑电瓶车摔了一跤,晚上涂了些活血化瘀让痛的药水,早上起来,腿肿起来了,他不敢大意了,到中医院一看,腿骨裂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叔说你就好好在家息歇,不要再想着土里的事了。
爷爷故作淡定:我想出去,明天也能出去的。
想是一回事,能是另一回事,爷爷也就嘴上倔犟罢了,这几日他不能不耐住性子,在家息着。
背后,大叔伤感地说:昨天我就看出他腿不对劲了,问他又不肯说,看他一只手中拎了个小塑料袋,里面好像放的药,看到我,他直把那只手向后藏,低着头,不敢看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那一刻,我感到心中特别难受……
我说:是啊,人老了就变小了,身体变弱了,嘴上还要逞强,只为维护父亲的形象。你和你爸说话,有时太冲了,那天在新房子里,你冲你爸的那句话就有些过了,他听后心中肯定会很伤心的。设身处地想想,当我们老了,如果儿子那样对你说话,你心中一定也很伤心的……
沉默……
大叔叹了口气:我确实不应该那样跟他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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