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一次物理补习时,我在我的练习册上写I am a loser,写的到处都是。没有道理可寻,只是一种机械地发泄。
事情上,我那天的练习册做的很好,10道左右的选择题只错了一个,我旁边喜爱读书的一个女生甚是羡慕。我用我早已模式化的腼腆苦笑回应着她,她笑话我不知道满足。
那天也没有父母,老师责怪我,天气好像也是温柔得一团和气。
Why I think I am a loser? I don't know.
我只能朦朦胧胧地回忆起当时对自己的厌恶,觉得我做不好一切。几乎全对的习题,同学的艳羡,周遭一团和气,所有的看似完美都不能抚慰我。那种对自己失败的认定早就融在我的血液里,缝在我的筋骨内,刻在我的骨头缝间,重生也无法除根。
这世界从来不对我过分残忍,但也从不让我完满。初中唯一的过人之处自高中开始消耗殆尽,我永远望尘莫及的表面风光辗转着扑我个满怀。
I am a loser也变成了I want to be a winner。我想赢,我无时无刻都想要和别人一较高低,戴着王者的冠,耀眼地等着别人的臣服。
可事实上,我没变。我对失败的抵触说明我的loser情结,它不是个容易和解的结。我前后和世界和解,和原生家庭和解,和我一切的敌意和解,可那个loser它就像一个根本就摸不到的封印。我就像个被时代所抛弃的原始人,声情并茂地喊着"芝麻开门",可迎接我的只有无限的安静和现代高级密码锁门里我永远听不到的窃窃笑声。
我,站在寒风凛冽的悬崖边,两股强弱不一的风争着往我怀里钻,我哪一个都不想要,拉紧衣领,对那个我永远看不见的winner一遍一遍地喊。喊的什么,我早已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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