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一,过了两天周末的太阳也上班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和它一样,我也上班了,不过今天是要出野外测量。
带上衣服,装好仪器,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落下,开车就出门了。
出了单位车库,看到熙熙攘攘的车子像麻将一样码成两排,慢慢的挪动着他们的脚步,大部分还是遵守规矩的,但还是有些车子比较着急,头一扭就跑到了别人前面,引来了后面车子嘀嘀的一顿骂。
不像刚开车时那样暴躁了,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点上一根烟,放上一首老歌,享受着这种缓慢。
也不算太慢,不到一刻钟就上了高速,高速路上出城的车很少,让车技不算太好的我多了一些胆气,不知不觉竟然飚到150,看到仪表盘,赶紧踩了一脚刹车,将车速维持在110左右,为什么要开那么快呢。
过了一个半小时,下了高速,我把车子靠边停下,打开手机地图,研究下作业路线,决定从最远的点开始测量,输入目的地直接导航就出发了。
不像高速路了,下乡的路坑坑洼洼,一不小心就会来个车载按摩,反正也开不快,就享受一下车外的美景吧。
说是美景,其实全是山了,只是满身的军大衣让他看起来威武了些,像一个个挺拔的军人等待着列车的到来。
路上人很少,偶尔看到几个卖鱼的车子迎面而过,有辆车突然停下来,开过去才发现原来一条调皮的鲤鱼挣脱了束缚,只是运气差了些,没有跳去大海,而是重重的摔在马路上,也许是太疼了,在马路上来回翻滚。
点了一支烟,把窗子摇下来,才发现是有风的,把夹着烟的左手伸出窗外,任风儿尽情的亲吻我的手臂,手也情不自禁的在车门上敲打着节奏。
跟着导航,目的地还要走一段土路,为了确认导航无误,我用河南重庆普通话问了一个有点佝偻的老人,啊?啊?……竟然听不懂我说的话,我拼劲全力,生拉硬挤的让自己的重庆话标准一点,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大手一挥给我指了指就在前方,还出乎我意料的问了一句,你吃饭了没?要不到家里吃个饭吧。
沿着老人给我指的路线,很快就到了我的目的地,目的地是在江边的一片鹅卵石栖息地,只见大的,小的,圆的,方的,红色的,黑色的……各种各样的鹅卵石静静地躺着,他们互相包容,谁也不说谁的坏话,尽情地享受着日光浴。
打开仪器,测量好位置,虽不忍心打扰他们的清净,还是要埋个木桩在他们家园,叮叮当当,我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尽量让这种不和谐的画面时间短一些。
叮当的声音引起了一个锄地的阿姨注意,他抬头看了半天,竟还是跑过来,看到我拿的仪器,问我是不是在探宝。
面前的大江好像也被我吵醒了,他叫来风儿弹着琴,自己则幻化成音符跳动着,太阳也不甘落后,拉来了自己的聚光灯,照在大江身上,像一件金光闪闪的盔甲。
回去的路上有一片槐树林,两个大姐正在吃力的搬下树枝,一把一把的捋着雪白的槐花。看到槐花,瞬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槐花开放的季节,妈妈会经常给我们做槐花馍,黏黏的,甜甜的。
我忍不住和她们攀谈了两句,问怎么吃,她们说做饼子,还给了我一把,让我回家做饼子,我说我在出差没法带回去,她们才肯作罢。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七点多,太阳要参加舞会了,穿上了他那黑色的燕尾服。
我还是决定把自己计划的最后一个点测完,结果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原来是在一个公园里面,车子是进不去了,把车子停在公园外的一个坝子上,小碎步也加紧倒腾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测完之后,摁着背扭了几下老腰,才发现公园里的人还是很多的,有穿着红短裤跑步的,有三三两两边走边说边笑的,有穿着绿色工服提着大水杯匆匆回家的,还有一个小朋友坐在三轮自行车上,喊妈妈扶稳了……
干了一天,我的腿也很诚实的有点慢了,但我的心却愈发轻快了,因为今天度过了一个工作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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