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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九月十日

梦境-九月十日

作者: 陆淮繄 | 来源:发表于2020-10-12 21:32 被阅读0次

A君的餐厅里,我、B小姐、C君正努力控制住A君。我们四人感情颇笃,此时闹成这般模样是因为A君的情绪实在不稳,我们不敢就这样放任他出了餐厅。我们三人竭力讲A君制住后,留下C君看守A君,而我和B小姐便一同回了房休息去了。

然后第二天,在一阵嘈杂声中我和B小姐醒了过来,我们突然意识到:大概出事了。我们急匆匆地赶到A君和C君的房间,结果只有C君被弄晕在床,而A君不见踪迹。

我们料想A君可能已经去找他的目标了,因为担心A君冲动行事,我和B小姐出了餐厅寻找A君,留下昏迷的C君。

途中走过几道小巷后,我们竟偶然遇到了高中时的同学D小姐和E小姐等若干人。她们着装精美,说是要去参加一场演出。D小姐还邀我和B小姐一同前往参加。婉言拒绝后我们分道而行,而这时候我和B小姐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于是我们开始在小巷中绕来绕去,凭借着我们对小巷的熟悉甩掉了跟踪的人。

因为被跟踪这件事,B小姐担心C君一个人待在餐厅中会有危险,想要回去告知他,而我却觉得此时若去了餐厅反倒会将危险带过去。争执不下,我选择了妥协。

B小姐进了餐厅,而我留在餐厅对面的巷子口望风等待。不料,B小姐甫一进餐厅,先前跟踪我们的人立马就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装作不在意,正待离开,却被身后的人叫住——苍老的声音准确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他说:“我调查过你。”

他的话莫名牵制住了我,我对他所说的调查很是在意,刚迈出的步伐就这样顿住了。老人从身后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份资料——我直觉那就是我想要的东西。他似乎很清楚我的在意,很是干脆地将它递给了我。我也毫不客气的伸手接过,坐在巷子口的大石块上。老人也跟着一起坐下了。

他说,他是A君的爷爷,又指着他身边的中年男人向我介绍——那是A君的叔叔。

我没有理会,因为我满心满眼都是手中的这份资料,我的手隐隐颤抖,我近乎虔诚的翻开了手中的资料。

真是难以言说的详细啊——自我出生以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记载其中,甚至有些我自己都已经忘得彻底。我看着手中这份近乎记载了我前半生的资料里多次出现的字眼——“母亲”,不由自主的用手轻轻的摩擦,心中万般思绪,我竟蓦地哭了出来,我不晓得自己为何会那般伤心难过。

老人在我身旁,拙劣地安慰我,然后说起了A君。说实话,哪怕和A君感情再好,我们也不晓得在A君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A君与家里决裂了,水火不容。昨夜里A君情绪突然不稳,我们也只是模糊的知道和A君家里有关系。

老人说,A君和家里矛盾很大,已经很久不曾回去过了,他希望有生之年能再听到孙子喊他一声“爷爷”,这才拖着病体来找他。

老人言语含糊,我其实并不相信,但那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说了实话——A君失踪了。

等到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在一个简单干净的房间里,手脚自由,只是脖子上抵着一把刀具。老人也被控制了——被他带过来的人,包括他说的,A君的叔叔。

期间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只是我终于反应过来——A君的叔叔并不是什么好人,他不是来找A君的。好在我本就没有A君的踪迹,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我庆幸着。

老人似乎很是愤怒,挣扎着。

而我冷眼旁观着,因为我的处境比他来得危险多了——A君的叔叔手里拿着的刀具真真切切的抵在我的脖子上,面色狰狞得像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再次清醒时,我仍在房间里。只是此时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我小心的打开了阳台门,这才知道此处是一处庄园,而我在二楼。我翻过护栏跳了下去,竟也毫发无损。

庄园内骄阳似火,一片光明。我行走在绿化的小道上,没有行人注意到我;我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摔倒在草坪上,周围的路人发出善意的笑声,轻声地调侃,却没有一人上前去搀扶。我将女孩扶起,走出了庄园——庄园的守卫熟视无睹,就像看不见我一样。

迎面我看见了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让我感到十分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只他唇角微扬,一派静好,我便眼眶湿热。

我走上前去推他的轮椅,却恍然发现我的双手与另一双手交叠重合。下意识地,我收回了手——并不是错觉,我茫然的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

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死了

然后——

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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