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个重要的伴侣,从我中年末期一直陪伴我到老。
和巴里在一起后,我开始觉得自己更喜欢黑人。当然了,人最后总会发现自己喜欢某一类人或不喜欢另一类人,但确实,从那时起,我开始对黑人或说非英裔有了特殊的偏爱。
当萨姆与我第一次相遇就大方地展开了攻势时,我非常开心,觉得既有趣又振奋。
我们真正的、最重要的共同点是谁都不想爱上对方,或为别人平静的心灵负责任。我们甚至不需要太频繁的见面,心知肚明对方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们彼此给与了对方最想要的。我并不在乎成为他身份的象征,只要他需要就可以做他的伴侣,能够也愿意以他喜欢的方式和他交往。很显然他也非常满足于此。
他对我的兴趣令人振奋,让我似乎重获新生,这份礼物可不轻。同时我对他也充满好奇,他有一种快乐安全的童年所赋予的平静的自信心和广博的仁慈心。
大约7年以后,我们的关系温和地走到终点,见面的间隔逐渐拉长。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别人告诉我他因为心脏病突发死了。
如果你可以几个月都不见或不想见某人,这个人占据你生命里相对很小的角落,你就应该不会特别悲伤地想念这个人吧。但萨姆死后,却在我心里越来越鲜活,远胜其他一些重要的逝者。
这七年如胶片般一幕幕闪过,所有我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见面的方式,如此这般,反复出现,我情不自禁在心里记挂着他。
也许因为他,我老年生活的开端有了更多属于年轻岁月的东西,因此他一直活在我脑海中,对此我特别开心。亲爱的萨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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