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办了养殖场,喊我们这群在武汉的亲戚去玩。十月六日的前日下起了雨,妈妈姨妈舅舅们一直在去和不去中犹豫不决,到了当日,天气放晴了,终于决定出发去养殖场。
路上,妈妈和孩子兴致特别高,只需要一个小时,葛店很快就到了,一群亲戚孩子在葛店碰头,很久没见的小家伙,碰到一起依旧热热闹闹的。
我们大伙一起再次出发,来到了葛店某湖边的堤坝上。要走下坝下,穿过一个水塘,才到达养殖站。昨日刚下过雨,坝上一路泥泞不堪,我们换上雨靴,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我刚到养殖站,就见到早我几分钟前就到了的儿子双脚雨靴连带着裤腿沾满了厚厚泥巴,从菜地里蹿出来,笑嘻嘻地在我眼前蹦跳,我显然吓坏了,拼命地要把孩子的鞋子扒下来,孩子却笑得十分开心,完全不在意泥巴里还带着鸡鸭的粪便臭味,换上球鞋便和小伙伴去玩了。我把雨靴冲洗干净后放在地上晾干,坐在凳子上玩手机,表哥、表嫂也坐在旁边,舅舅和表弟自己准备好了钓鱼竿,去水塘一坐就是半天,妈妈、小姨、姨妈帮忙处理刚捞上来的小鱼小虾,里面还藏着田螺,啊!让我想起了硚口崇仁路那消失的陶然居,他家的福寿螺让我十分想念。表舅家的表姐是个十分能干的女人,留一头短发,样貌清秀,一整天都在厨房做事,中午给大家伙做了一桌子自家自产的菜,炒蒲公英、炒马齿苋、炸小虾,下午摊了好吃的煎蛋饼,好像一直在摊,源源不断地往外送,一堆人抢着吃,连挑食的孩子们也喜欢吃。男人们坐在一起,喝着小酒,聊着养殖场的情况,聊家里的外婆——太祖辈里仅存的一位老人……表舅妈的腿跛了,脸部有点歪,她一直招呼我多吃点。曾经听妈妈说起过表舅妈,年轻时生得很漂亮,身体很健康,后来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命大活下来了,却留下了身体上的残疾,命运弄人。我想也是,表姐这么清秀的样貌,一定来自舅妈的遗传。
我在养殖场的身体活动范围也就在小房子周围,孩子们聚在一起,总有办法打发时间,父母辈的大人们有的钓钓鱼,有的帮厨、择菜、看养牛场,我放空了自己的大脑,发着呆,慢慢地觉得有点困,在房里找了张躺椅睡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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