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说与不说的矛盾与融合02

既然禅宗的传教形式是“不立文字”，那么，基于文字的语言——或许应该说文字通过人们的发音而形成的语言，也不应该出现在禅宗的传教形式或表现形式里。而这里颇为矛盾的是，“不立文字”这四个字，本身已经是文字了。

可是，禅不是靠哑巴才流传至今。

从印度初祖大迦叶开始，到东土初祖菩提达摩，再到六祖慧能，后一枝五叶，禅宗也流传下了一些文字经典及许多公案。

——这是否就违背了世尊“不立文字”的原则，而与佛教其他宗派一样依赖文字的传承呢？

我们先来看看下面的故事：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这是《六祖坛经》中慧能所写的偈，相信很多人熟悉。套进我们所要说明的问题里面去，意思就是：世上本没文字，也没有语言，更没有可以用文字语言表达的内容和逻辑，本来无一物，本来无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