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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人类的本质,没有哪个人说我不孤独。”
《朗读者2》中有一期节目是董卿对话刘和平,节目中董卿小心翼翼地问刘和平,“如果当一条路,只有一个人在走,你不会孤独吗?”
这样的话,或许董卿曾经也这样问过自己。
当有人评价说在中国电视剧创作的圈子里,刘和平走的是一条路,其他人走的是另一条路。这句话说透了是说刘和平的产量低,而刘和平的回答是“现在的观众已经失望不起了。”
看得出董卿的认同和欣赏,而刘和平对于孤独的回答是:“孤独是人类的本质,没有哪个人说我不孤独。”
董卿微笑点头做出回应,刘和平继续说道,“不辜负此生价值的事情,我觉得这种孤独,别人想孤独还得不到呢”。
不论是《大明王朝1956》还是《北平无战事》刘和平都是“附体式写作”,只为不负观众。
对刘和平而言,纵使他在编剧行业功成名就,但他依然困难重重。在第一个剧组解散的时候,他失去了所有的稿费,还额外亏了一百多万;《北平无战事》时7次投资,7次撤资。
在对话中,刘和平坦言现在他也可以至少找几十个编剧来写,以他的名义把剧本接回来再分包下去,这样钱就海了去了,但当作品完成的时候观众发现这不是他的指纹的时候,如今的观众失望不起了。
他戏言,他不能晚节不保。
刘和平正在写《南北朝》剧本,“从第一集开始,每一个字我自己写。”
而当他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就会回想自己年轻时砍柴的经历,他就会上山,在古人住过的地方,站在古人低吟过的地方想一想在那个时代的古人,其实说虚一点就是寻找精神的寄托。
而董卿在《朗读者》的创作中,也几乎是这样磨出来的状态。
在最鲜花着锦的时候,董卿转身成为制作人,从开策划会,写方案,汇报到频道、台编委会,再经过各级审查,立项,组建团队,寻找投资方与合作公司……
就像《朗读者》第一期,薛其坤读文言文《大学》,纵使有太多声音出来说“太高深了一点,远离了普通观众”,但董卿还是坚持,“这个文本在整个文学史中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和价值。其次,薛其坤(所代表)的现代科技创新和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文脉之间有一种很奇妙的化学反应。这是不是我们《朗读者》应该做的一件事情呢?”
当她每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就会朗读。
刘和平是孤独的,董卿何尝不是孤独的?
在他们的世界里,孤独是共性,但不辜负观众期望,不违背创作者的使命,也是共性。
他们甚至有着相似的喜好。
刘和平从编剧到总制片人,董卿从主持人到制作人,他们都是“舍不得自己女儿的人”。
当你把剧本交出去那一刻,就等于你把女儿交给别人,他可能给你嫁一个大户人家,也可能把你送到青楼妓院是不是?这舍不得,所以我必须要有这个一票否决权,总制片人才有这个权利,能保证作品的质量。”
在这条路上,刘和平是董卿,董卿是刘和平。
陶渊明是刘和平崇拜的人,董卿也用一句“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给予回应。
当刘和平准备朗诵苏轼的《留侯论》却不知道献给谁的时候,董卿提议,“其实不妨,献给所有孤独的人”。
我们难以猜测董卿和刘和平聊天时复杂的心境,她没有表达自己“偶遇知音”,只是恰当地说了一句“不妨献给所有孤独的人”。
《留侯论》整篇都在回答“什么是勇”?
苏轼说,“忍”。
“忍”又何尝不是一种孤独?
因为独特的坚守而孤独,又因为孤独积蓄下的力量,让他们的作品都饱含温度。
写到这里的时候,不禁想起多年前的一位网友,那个时候还没有公众号,也没有自媒体,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去写小说,那个时候最多的是在QQ空间写日志。
我发表在空间里的每一篇日志,她都会看,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我最忠实的粉丝。
她曾问我,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孤独 ?
是啊,我为什么总是那么孤独?
我带着这样的疑问去寻找答案, 走过了很多城市,看了很多陌生的风景,但我还是很孤独。
后来我只好对自己说,与文字纠缠不清的人,都有一颗孤独的灵魂。
写文的人是很孤独的,也是很痛苦的,在写文的路上也很寂寞,为此我曾经烧掉了所有写在纸上的文字。
我以为等烟焚散,就会散了纵横的牵绊。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的确做到了不去写一个字。
可是,我的痛苦却更加绵长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我的灵魂注定了与孤独相伴,而唯有文字方能安放这颗孤独的灵魂。
在悟空问答中有人提问“如何治愈忧郁症”,其中有个网友回答了自己的经历,在他患上忧郁症以后不愿让别人知道,更不愿去接受治疗和吃药,有一次他的母亲骗他吃下了治疗忧郁症的药,而当天晚上他有了自杀的念头,后来通过写文字的方式让心中的郁结散去。
回想最初,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在那个陌生的城市,一颗还未涉世的心却被忧郁煎熬着,那一年我做的最多的事情是站在工厂的门口望着远处的田野,甚至会自言自语地念:“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念这一句,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或许当时的我只会这一句吧。
在《朗读者》中看到刘和平说“把心性养好,东山再起”的时候,我决定回去。
回到那个我昔日里割舍不掉却又不愿回去的地方。
当我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把音乐调到最大音量的时候,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论愿意与不愿意终有一天都需要面对,都需要和解。
正如麦家所言,故乡是绕不开的,它记忆着童年的成长与忧伤。
回想自己走过的路,从开始到现在像是一个被放逐的人,不论我承认或不承认,在我的内心里都是如此。
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但没关系,如果伤口愈合不了,那就让它以另一种姿态绽放出花朵。
此文,写给自己,也写给每个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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