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风凛冽的天空中,夹杂着一星半点的雪花,随着这些似盐颗粒的雪花撒落在门前这一片荒芜的土地上,与响完鞭炮的炮皮夹杂在一起,好似没点热乎气,反而觉得雪下得越来越大了,雪花落在我整齐的头发上,好看的新衣上……我忽然看到前面的土地上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在欢声笑语中卖力的拉着一个东西,对了,是“磨板”,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前。
土地里的跑车—“磨板”过完年后,村里人纷纷从鞭炮连天响,荤素搭配吃,身有新衣穿,孩有压岁钱的春节气氛中迅速走了出来,家家户户都开始春播,种豆、种玉米、种小麦等,到现在我都不能完全记住啥时候种啥农作物,到现在心中还是挺佩服父母和村里的叔叔阿姨们,能准确的让农作物在不误节气的情况下生长,有时候想想父母都能把我们这些捣蛋鬼养这么大,让农作物生长肯定不在话下。在农活中,我记我当时最期待的就是坐“磨板”,大概到那个时候,我时不时就去问爸爸妈妈,啥时候我能坐磨板,爸爸妈妈笑着对我说,快了快了,然后我就一直期待着。
土地里的跑车—“磨板”一天爸爸妈妈早上起来,拿着种子,扛着锄头,拉犁等农具,还有我那心爱的磨板,我一看到有磨板我就起床了,我揉了揉那尚未睡醒的眼睛,跟在他们后面屁颠屁颠的去了,一路上碰到了村里的其他人也像我们家一样去地里,有个家庭就像一部队似的,因为家庭成员比较多,他们总会有一个总指挥,然后发放任务给他们,我看着他们的场景,我感觉很有趣。等到了地里,父母快速就进入了状态我就一直等着磨板的运作,我在地里捏捏泥巴,戳戳昆虫玩了一会儿,心想还没到拉磨板,我就去问爸爸妈妈,他们说把这些种完才可以,然后我回去给他们拿了点水和干粮,给他们补充能量,等时间差不多时,妈妈回去做饭了,只剩下爸爸一人在地里,爸爸一边给干活哭,一边还要慰问我不平的心情,最后妈妈叫我们吃饭了,我还是没做上磨板,一路哭泣,回家还不吃饭,最后妈妈好说歹说,我才吃了饭,妈妈说,下午就可以坐了。下午到地里,那个由藤条编织的磨板,终于启动了,我坐在磨板上,爸爸妈妈拉着磨板把原本高低起伏的土隆一遍遍的磨平了,我坐在上面感觉像做着跑车一样,当时无比开心,父母也开心,因为磨完后这片地也就种完了。
土地里的跑车—“磨板”当时每年我都要随着父母去做磨板,不知不觉在什么时候,我做在上面,父母拉不动了,当时父母笑着说,你长大了,拉不动你了,后来代替我坐上磨板的是一块石头或者是隔壁家的小孩,我后来也就不太去地里了,有时去也就是帮父母干农活,因为看到父母每次累的大汗淋漓,回到家还要做饭,但看到他们欢声笑语,我也跟着高兴,因为常听他们说,这样过年了就能吃点好的了。
土地里的跑车—“磨板”如今的土地上,偶尔只能见那么一两个老年人在干活,大多数土地也都荒芜了,村里的人也感觉越来越稀少,年也越过越没味了,现在在也看不到我心爱的磨板。老话常说,土地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把土地照顾好了,年也就过好了。之前过不好年的原因只有一种,现在过不好年的因素各种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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