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明声如洪钟,朗声道:“小子,青云直上的感觉如何?”
庄周微微一愣,随口说道:“云鹤扶摇,带我上青天。可是这山河虽好,景致虽秒,终是借助外力才可得窥。我此时心中慌乱,紧张,恐惧……却没有闲情雅兴体会?若这云鹤松爪,必将摔得我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君清明道:“小子,此刻的你可懂得我曾经的苦楚了么?”
庄周心道:“他官居相位,平步青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命运终究掌握在那人手中。瞬息间可让其志得意满,亦可让其粉骨碎身。”
他又想起纤叶所说,高处往往虚无缥缈,终比不上贴着地面来的实在。
今日被这云鹤抓至九霄,才真切的感同身受。
庄周冲着君清明大声道:“老相爷,自在逍遥远比困锁在深宫中做那被拔毛束羽的禽鸟快活得多。”
君清明将绿笛击打手心,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看样子你明白了。传你技艺,便无害处。纵使你将来高位得坐,也可功成身退。”
言毕,君清明又放声道:“我年轻之时以为位极人臣便是青云直上,风光无限。可是万籁风光在险处,以至于后来见到了高处的风景也是胆战心惊。如此风光,不看也罢”。
庄周听得清楚,回道:“小子年幼,不知庙堂之高究竟有何种魔力令人神魂颠倒,趋之若鹜。我还有一言,不知是否可说?”
君清明道:“臭小子虽然年幼,对事物颇有见地,你且说吧,老朽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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