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是非或顺流而下

已经很接近了，但梦醒时岂止一无所有

竟无法更替被深山老林腐蚀过的骨血

与皮肉，同样无法驱除体内咆哮的

老人之口：这是违背祖训的，他们确是

秽污者，不洁者，是颠倒是非真伪的

我曾反复倾诉：孩童深陷错误的类比和归因

哪知在一个个成年的午后又遭到传统的恶魔

声声自问，然而身陷囹圄

无法根除内心的无知，终于盲从众流

但是有一天我知道了，这是常识：土地

在被播种翻耕的历程中接受了农药的

一部分。如此一再的，一再的，倍受荼毒中

便有了不可抗的抗力，说百毒不侵

也说百医无治者，便是这陈年的老账

当然，在一尘不染的白板上写下陈年的老账

很显然，这便是一种养育孩童的千年之道

但也有人说过别一些反驳的句子，说：

就像一个人在梦里不会停留太长的时间

老人会在积习沉重的阴影里变矮，变得无言

只要抓住他们每一个沉默的瞬时，反驳他

改正他，刺他，授他以孩童之语，拭去

深藏于皮毛的，陈年的尘埃，即可

“但是，授污水于源头活水，据说这也便是――

颠倒是非真伪者的谎言，与无知的奋进呵”

……

（已经很无知了！但谁又是颠倒是非者？

但梦醒时高举双手就将妥协的人岂止一个？

暂且不谈自我的救赎，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