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流年风尘的故事,大抵最爱听的还是女人。
一咏三叹之间,不死情愫,薄命的红颜,总叫人没来由地缠绵悱恻,叹一个女子,为情而生,为爱而死,晓风残月尽,爱恨两重天;或恨造化人,或不甘命运多羁,劫波历尽,惨然一笑,最终叹的不过是风中流年。
她的故事可以感天,可以动地,也可以默言无声:她为的那个人,早已跌落为故事的配角,只在她心里,一如既往,她生命最美的清晨,最美的一片荷叶之上,动人的一滴露珠,翻滚莹动之间,姿意撩人;眼儿媚波婉转,春明风渺渺,鸟莺莺,虫脉脉。却恨那春去春逝,潮波涌散,雨摧来急,残红飘零,一如时光无情,青春放纵间,她早已温柔地躺在你的脚边,惨无人道地带走所有岁月的歌与叹,生命的起伏与曲折。
时光悠悠情不了。
世间最痛彻心骨的事莫过于错过了纯挚的爱情。女人若此,男人也若此。如果不是至尊宝那段经典的台词,他不会博得如此广泛的同情。他深入男人心,女人心,他其实真正深入的,是世人渴求真爱的心。给我一段真爱,哪怕会伤了我的心;给我一个承诺,哪怕不能相伴到黎明。
然而,还有一种恨,更刻骨铭心。
那是时光闪电,原地只剩一个老妪,她的记忆永远停留在最顾盼留连的明眸善睐之间,在青春正好的娇纵之沿,在情人的眼泪之咸,在此恨绵绵无绝之巅。恨不能与你早相遇,恨不相逢未嫁时,空怨茫茫人海间,低头有娇羞,擦肩有心悸,回首来时路,已是万水千山远。
时间,可以停滞不前,在凝神静默时,似水流年。古宅的门上有班驳的痕迹,女人脸上也刻上沧桑的往事,相见便不如怀念。记忆里有珍藏在风化,伸出双手去,却只有淡淡清风拂过了挽留。
不久以后,又将有一个女人要出场,用一生写一个“爱”字,用她的青春美貌伤逝一段尘封旧事。
女人有这样一种迷人的宿命,她们乐此不疲,前仆后继。最坚强的心上存在最柔软的伤口,无论男和女,那管美与丑。
粤曲里的那句接着唱:“是谁把流年暗中偷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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