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11 魔幻与现实
昨天把《沙丘3》最后50页看完,图书馆借来的5本书,还剩下最后一本没有打开——莫言的《与大师与会》——现在图书馆也停业了,短时间内是借不到书了。
自从听说莫言获诺贝尔奖,看看他的书的想法就隔着一层膈应的东西,骨子上是不喜欢一切被收编或者跟风的东西,即使那之前我并没有看过他的书。
今年夏天看了两本他的小说,《丰乳肥臀》《天堂蒜薹之歌》,看完的感觉很不舒服,能看出小说里面的现实,不是爱恨酸甜的轻文学,也不是勾心斗角的流行文学,而是一个个普通人,却都是狠戾的角色,——像这几天的雾霾一样,无形无际,到处都是——唯一无辜的还是个半傻子。读完,堵心。后来与一个朋友说起,她说她看过几部莫言的小说,觉得莫言写得太狠,后来索性不再读了。因她这一说,我有了效法的对象,不再读了。
上个月在郑州图书馆借书,看到一排宝蓝色精装本图书,排在书架上,烫金的字,昭示着书的经典与贵重。我忍不住翻了一下,磨砂的硬质书壳,拿在手里沉甸甸,很舒服。我找了一个熟悉的作家的书,于是有了这本《与大师约会》。
昨天看了目录,是短篇小说,挑了几个名字新鲜的,倒着看。到睡觉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读了近一百页,这个速度比我读《沙丘》还快,而且读得不累,这使我惊讶,我琢磨我看到的是什么。
(今天是交作业的日子,我就写写我看到这本书的感觉吧。)
看的过程中,碰到好几个没头没尾的故事,例如《木匠和狗》,最后木匠被管小六埋进土坑,挣扎了了几下,最后说“小六,也好也好,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了。”这是要等死了,我以为我漏过了什么,回头去找,并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就发现这个管小六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悄无声息——像鬼。这样的故事,很多,不了了之,没有揭秘,没有公断,故事里的当事人也没有人在意,没有人追究,照样去结婚、去生活,只剩下我这个看客在书外气结。
我想起高中时候就看过《百年孤独》,最后中校的子孙中生出了一个戴猪尾巴的孩子。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写?有这样一个果,总得有一个因吧?可是没有因,凭空就出现了,然后你就记住了,这里生出了一个长着猪尾巴的孩子。
莫言也这样,你正在悬崖边点着脚尖探望,他猛然一抽,你的踏脚石不见了,悬在空中,你看到了什么?
我记得他的获奖评语里有个词“魔幻现实主义”,我感受的是他的魔幻,看到的是现实。他写的多是他经历的那个年代下的故事,其实与我们今天经历的、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现实,那么可信,那么习以为常;老莫写得那么魔幻,那么不像真的,那么让人不习惯,然后我记住了,不仅仅是幽蓝的光、死而复生的人、说话的黑狗、拍照片的狼。
题外话
也许是我出生在农村尚封闭的时代,记忆里也留藏着莫言故事里的乡野传说,撒欢的牛犊,拍花子的杂耍班,压在路边的纸条……这些在我的记忆中只是没头没脑的片段,难道老莫就了解了这些的来龙去脉?我想不是,写作者对这些流传的片段进行了再加工与创作,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或者作为一颗打磨过的石头镶嵌在作品里,就有了那个时代特有的风味与气息。
看到莫言打磨过的石头,我想起了更多这样的石头,曾经都是平常事,回忆起来竟然带着温暖的气息,适合这个封闭在家的冬日与冬夜,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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