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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端木梁和夏雨菲、堂嫂收拾房间,夏云雷一家告别先回家休息。
夏云雷走路打着晃,弟媳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搀着他。
夏云雷从昨晚到现在基本没怎么睡过觉,一直跑出跑进的忙活,他这次表现令夏雨菲心里很安慰。
后事没用夏雨菲操什么心,都是夏云雷一手在安排,来这么多人为母亲送行,这个儿子到最后真是尽心了,母亲最终还是享到了儿子的福。
她们将母亲的床拆开靠墙立起来,并排摆了两张写字台,铺一块红丝绒,放上几尊佛像,这间房就变成了一间佛堂。
堂嫂说:“这张床没用了,好人谁也不睡病床,放着怪占地方的,明天卖掉算了。”
夏雨菲说:“先放着吧,说不定还有用呢。”
堂嫂瞪大了眼睛:“咋?你想把你爸接回来伺候?”
“不知道,我还没顾上想,床先留着备用吧。”夏雨菲的气力都快不够说话用了。
收拾完后,夏雨菲将自己丢进浴缸,瘫倒在热水中。她静静地躺着,放空大脑,放松身体,她现在只想就这么躺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五年半,人生能有几个五年半,母亲一生十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这么被病魔拿捏的死死的,辗转于病榻之上,受尽了各种痛苦。
她也陪着母亲受了五年半的罪,内心煎熬了五年半。母亲的离世,对她而言,其实解脱轻松之感甚于痛苦,她真不愿母亲再继续煎熬下去,不愿母亲再受这非人的痛苦。
“吁——”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心里舒服多了。
端木梁在外面敲门:“嫂子熬了粥,搞了两个小菜,来吃一点儿吧。”
夏雨菲喝完热乎乎的粥,困意一下子袭来,她一天一夜几乎没睡觉,身体疲累至极,躺倒床上就沉沉睡去。
她坐在一只小船里,小船随着水波上上下下,晃得她头晕。她被浓重的雾包裹着,什么都看不见,满眼只有白茫茫的虚空。
她想划动小船冲出这浓雾,去找寻可以停靠的岸,可是船上没有浆,除了她自己,其它什么都没有。
船越晃越厉害,她越来越晕,心越来越急。她双手紧紧抓住船身,害怕突然一个大浪掀翻了小船,将她打进水里。
她急得大喊:“妈——”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浑身都是汗。
端木梁也被她惊醒,拿来她的毛巾给她擦去汗,又拿出一件睡裙让她换上。
可夏雨菲再也睡不着了,五年多的时间养成了她二小时醒来一次的习惯。她拉开门,习惯性走到母亲的房间,看到佛像这才想起来,从今天起不用再去给母亲翻身了,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她转了一圈不知该做什么,只好坐到阳台上母亲的藤椅里,带上耳机听音乐。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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