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电脑和网络以来,好像用笔来写作已经是一件很小众的事情了。而且优质的书写工具也越来越贵,纸张也是如此。大概是因为我们的树木越来越少了?又或许是我们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写在羊皮卷上的历史,至少可以保存三千年以上;可记录在硬盘上的内容,好像保存不了多久。有时我会想到,是我们科技进步了呢?还是我们太自以为是了呢?多媒体的发展确实优化了我们感官上的体验、使用上的便利。但便利的同时增加了太多的不确定性。记录信息越方便,信息内容越廉价。
现在需要生硬的转换一下内容,因为两段文字不是在同一时间段写的。所以思路很难联上。
人本身是孤独的,却要想方设法融入社会,在人群中确立自己的地位。这句话是巴伦博伊姆在自己的书中说的。我同意这种说法,而且一直坚信人生理本身的弱小——当我们身处黑暗,本能会引发我们的恐惧;因为我们的眼睛不像其他动物那样适应黑暗。当我们置身高崖也会对脚下的深渊充满恐惧,因为我们不会飞行。在我们大脑进化的同时,产生了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就是我们曾经的感官是适应复杂生存条件的。大脑的进化使得思维能力增强,感官所能带来的信息非常丰富,以至于人类对于未知风险极度的恐惧,而身体状态确进化的极慢。时至今日,虽然人类还在进化,但是过程极不明显,甚至看不出来。我们脆弱的身体构造并不能使我们从容应对感官预判的风险。就像我们没有盔甲般保护身体的硬壳;没有飞翔于天空抵抗重力的翅膀;没有能在水中呼吸的腮等等;甚至没有强壮的四肢与尖牙利爪。但是我们并没有朝着适应环境的变化进化,却发展出了一种奇怪思维或者说本能的思维方式——那就是“回避”。我不知道这个词准确不准确。但我们几乎回避去想生活中几乎所有的潜在风险,沉睡之后可能无法醒来、出门被车撞到、高空坠物等等。一切都源于人类过于弱小,却又自我欺骗似的忽略这些恐惧。恐惧与生俱来,我们的人性使我们不是选择克服,而是选择逃避。而谁又能说逃避不是克服恐惧的一种方式呢?人们的想象力使科技日新月异,代替人力的各种发明使生活更加的便利;机器大概可以覆盖我们生活的所有领域,甚至是我们曾经引以为傲的“创造”——我们所谓的艺术。
美术领域被机器替代的功能尤为明显;音乐还能心存一份侥幸。我们想要一个物体及精细的表象,其实拍一张照片即可;音乐的创作其实也是围绕着种种规律,虽然是围绕着人的审美来总结出这种规律,但其实它们比起深邃的理科学术来,甚至显得有些幼稚。所以,有时候会想——人凭借自身的、心灵上的思考和表达应该是怎么样的呢?我有一个很狭隘的答案:也许仅仅是心理层面的。
所有感官上的吸收不一定全都会倒化到心理层面,表象的艺术形式(暂且称为艺术形式吧)能给我们带来的仅仅是一种或几种情绪,我们或许会被其中的某些因素感染甚至被带入。但是只有那些特殊的“另类”会触及到人们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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