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花开的时候,烟雨迷蒙,临水而放
的雏菊恰似含羞的少女,在水汽弥漫的遮掩下悄悄梳妆。一袭白衣恰在这时临水河畔,几首短曲也就在这时悠然而起。
衣袂飘然,沾染了水汽的头发便在这清晨随微风浮起,一如少女的心事,在丝丝入扣的发丝间氤氲潮湿着。雏菊已经几乎开遍。
晨间的阳光微微泛红,投射一片红晕在水面上,远处的玉兰花也已待放,近处的垂柳拂着谁的心上。
栀子花应该快开了吧,还未闻花香,风中的笛声声声催人想见那温婉洁白的花朵。
几多朝霞冉冉升起,霞光与地面的花朵相应,天上人间,也就在此刻交融了。莫不是花开的时候,朝霞也在含苞,待雏菊开遍,朝霞也就在刹那间绽放了美丽。、
花开不多时,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花儿也渐渐闭合了双眼,在夕阳余晖中渐渐睡去。那一袭白衣也隐在了树丛中间。再无踪影。
另一天,白衣复现,花朵复开。花朵复睡,白衣复隐。
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亦不知过了多少天。这片静静的原野迎来送往着朝霞与白衣,似乎
这是亘古的真理,似乎这是亘古的佳话。
时而雨来,玉线般的珠子淅淅沥沥,花儿仍照常开起,只是霞光不再,便失了许多神采。而那袭白衣,似乎也没有出现。
日子就 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晴天时那袭白衣与霞光同来,与夕阳同去。
只是,当隆隆的机器声音响起,那片雏菊也一点点的消失着,霞光仍是那么绚烂,却映出了花朵颓败的凄惨。临河的垂柳依依,远处的白玉兰傲然。
那袭白衣愈显透明。
雨夜,细雨迷蒙。那群施工的人们在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有人嗟叹。
春野,一袭白衣在翩然起舞。没有笛声,只有小河的呜咽在为她伴奏。衣袖翩然,如一只夜的精灵,身姿婉转,那一挥袖一提摆之间,具是怆然。
次日清晨,朝霞比往日更红,红得似血,红得惊心动魄。莫不是为故人惦念.
朝霞升起日出,落日送走晚霞。如亘古不变的真理。
那袭白衣再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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