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情况一天比一天恶化。总是,忽然的哮喘声起,声音明显急迫,失去耐性,偶尔是孩子般的坏脾气。大概是疼痛难以忍耐,忽然狂风般连接数声的"哎呦哎呦哎呦,,,",没有人回应他。他在等待,依旧平静,终于那一声仿佛忍耐了的很长很长时间的,大概是一直在竭力控制吧,才会使这一个平常的词扭曲了般连在夜色里,虚弱得失真。甚至,有那么一点任性,像一个坏脾气的孩子。
有一夜,我在朦胧归家的梦里。Tiffany与老人类似争吵的声音响起,对,是Tiffany试图平息老人坏脾气的不耐烦,这个平日里总是温和平静的女人显得疲惫不堪,干脆坚定,她甚至不再是劝说的和解了。老人又怒又惊,骂骂冽冽。
自从老人到来的第一天,冰箱总是半堆半摆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隙,打着Novus超市标签的各类食品在冷气里五花八门般兀自招摇。Tiffany做汤,做饭,煮咖啡,抽烟,依旧如此。你很难从她平静的面容里读到快乐或悲伤。很难。她仿佛永远是中性的,没有可解读的切入点。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她在忍受,她的隐忍里有一种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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