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那片草原让小马苏醒。在黑暗中,它竖起耳朵,屏息敛气,瞳孔微微扩张,紧接着,兴奋,躁动,朝着那个方向嘶鸣。这团生命竟拖着背上闲信的身躯狂奔而去,跌跌撞撞。
由着性子,不思前提,不量后果,生生把马背上的人颠的生疼。
一路上,它也有疲倦的时刻,也会被马蹄掌磨破。汗水混着鲜血浸湿了缰绳,却不知心疼。或快或慢,却不曾停歇。令它发狂的青草香,麻痹了前行的痛苦。那人也渐渐学会了与马相处,坐在背上也不至于太糟。
然而,那天还是来了。它被一片荆棘绊倒在路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累到四肢无法动弹。表情痛苦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它睁着大眼睛盯着那从未来过也不曾离去的草原。一眨,一眨,一眨。
是极限吧,那人不忍看它难受下去,便轻轻走到它身边蹲下,摩挲着脊背,喃喃道:该歇歇了…回家吧…我带你回家吧。只见它缓缓地别过头去,默默流下两行热泪。远方,好像传来缥缈的歌声,那片草原渐渐湿润起来,闪烁着,洒满了整个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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