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霞一起的日子(上)
舒育
我觉得最能形容霞性格的一个词就是“爷们儿”了。我没有见过这么“爷们儿”的女孩子,哪怕是在成都这座女孩子都被辣椒水浸泡过的城市。我说不清楚我这种常常一个人为伍的人是怎么做到和她打的火热的。只能勉强用“大自然追求平衡”这句话来敷衍搪塞——是不是世上每一个急性子身边都有个慢性子的朋友呢?
应该怎么形容我和霞在一起时的样子呢?我没有合适的形容词。只能做个比喻——我俩就像郭德纲于谦两位说相声的先生,她是郭德纲,我是于谦,虽然她是一头长发,我也不会抽烟喝酒烫头,可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她总要因为我慢半拍而光火,说一大串四川土话。而我为了维护一下“文士尊严”,总要刻意拿出一口不甚流利的京腔儿,慢悠悠地怼回去,实在忍不住也想骂的时候,就嘟囔几句河北土话。若是有人跟在我们身边,一定会捧着肚子放声大笑。久而久之,我们竟成了一对“郭德纲于谦式”的好“闺蜜”。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有一次我们的“相声表演”出了差错,我鬼使神差的说出一句“你娃儿瓜迷日眼的”四川话怼了回去,这一下就把霞彻底激怒,动了拳头和巴掌。那种时候我总会想起一个我记不住名字的作家,他说东北的女孩儿性格最开放。我赌咒发誓,如果有机会认识他,我一定请他来四川逛逛!免费!
因为霞这种“爷们儿”性子,我总担心她嫁不出去,就像她担心我娶不到妻子那样担心。为这事我们还仔细讨论过,讨论的结果有两个,一个是我俩性格长反了,应该打回娘胎里回炉重做;还有一个是我看书看傻了,真不愧是文学院的学生!我觉得她并没骂我的意思,因为我就是文学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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