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葉天涯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狂人日记》
从古至今,往往是一群满嘴仁义道德、规则章条的所谓“正人君子”,背地里却干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勾当。
而且,越是偏远不便利的地方,“吃人”的人越是多,连小孩儿都干着这种。手里有点儿权话,便想当然地讨要米,不给倒不至于办不成事儿,只是很难办事儿。
拿我考驾照一事来说,科目一科目二科目四都很顺利,唯独科目三我90分过了,却在成绩单上交两周后才能报考科目四。因为其他学员送给教练的烟都是50价位以上的,我却只送了40价位的,所以教练看不上,瘪着嘴不收,硬给我拖到最后期限才上传成绩。
我心里有些憋屈,找父母倾诉,反被责骂;找朋友吐槽,反被白眼讥讽。他们都在向我传达一个“道理”:你身上那么多“肉”,怎么就舍不得多割一点呢?多割一点会死么?
其实,一开始我是一分“肉”都不愿割,只是被家里念叨驾照念烦了,便割了一些。虽然不多,但也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他还不肯。呸!多割一点倒也没啥,但我不愿再妥协了,更不愿惯着这种人。领着工资和提成,还恬不知耻地管这些事先交了上万学车费和百元起步的租车费的学员要额外的,——尽管很多学员是“主动给的”,但还是叫我感到恶心。——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当然,最终驾照还是顺利拿到手了,这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不过,这开心甚至没有持续一天,就被我家老头子的亲戚打破了。这亲戚是老头子兄弟姐妹中第二个读书多的,但在得知我考试全过了还需要一周才能拿到驾照时,却瞬间暴怒指着我鼻子大骂了一句:“傻X!怎么不打电话叫你哥帮你拿?还要傻乎乎地等一周。”
老头子立马注意到我瞬间变黑的脸色,慌忙叫住了他家这位第二有文化的亲戚,然后迅速掏出手机来拨通了我堂哥的电话。
看吧,在小县城里,很多家庭父母长辈鼓励子女辈儿考公考编并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自家人办事方便;不给办便要落个不懂事儿的骂名。在这种教育环境的熏陶下,现在的孩子中,又有多少是单纯的呢?
小县城尚是如此,由一座座小县城拼凑成的大城市又如何?
拿省城来说,本地车牌见了外地车牌就疯狂按喇叭、闪灯,甚至恶意别车。说着普通话来问路的乘客大多有礼貌有称呼,说着方言来问路的乘客大多张口不知在跟谁说话,稍好一点的也是板着一张臭脸喝一声:“我问你!”颇有上级军官在审问下级士兵的味道。这种由内而外的优越感,同时最易滋生出“吃人的人”来,还会觉得理所当然。
学校呢?被很多毕业生称之为天堂的学校又如何?
近年来,关于校园霸凌事件的曝光就没有停止过,没有被曝光的还不知多少。而且,每次出现校园霸凌致伤致死事件时,学校的监控总会很巧地坏掉了。看吧,有如此坚硬的后盾,学生吃起人来照样可以不吐骨头,出了校园甚至可以想当然地拿人血蘸馒头食。
网络上就更不用多言了,之前已经说过不少了,相关的案例也谈过不老少,再说也只会徒增伤感罢了。
总之,无论在哪个年代,我们身边总会有一些“吃人的人”和一边痛斥它们一边追崇着它们的脚步的人。似乎永远都除不尽。毕竟后者在教育子女使肯定会说:“大家都是这样的,你偏要做不一样,是不被允许的!”
每到这时,我便会想起狂人的话:“都是如此,便对么?”
大家都是这样的,便是对的么?我们,乃至后代子孙丢必须这样么?
那我还偏要做不一样了。
即便成不了狂人,单身穷苦一辈子,我也要靠自己的双手双脚去挣干干净净的钱,坚决不与“吃人的人”同流。
(以上仅是个人观点,不喜算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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