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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期待与失落的帮凶(上)

王菲|期待与失落的帮凶(上)

作者: 咿布 | 来源:发表于2021-06-29 23:52 被阅读0次

    打算写女性人物系列,第一个想到了王菲。

    作为一名资深菲迷,当然准备了许多彩虹屁,但转念一想,应该尽量客观。

    毋庸置疑,王菲是一个传奇,有多少人仰视她,也有多少人讨厌她,这是古往今来风云人物的宿命。她有很多标签,有更多作品,被尊为天后和时代idol.

    但其实了解王菲越深,越认可她对自己的评价:她是个俗人,音乐上有点儿小天分,又赶上一个好时代,让她把那点儿天分发挥到极致,所以她是个幸运的人。

    在浮出水面之前,她和我们一样挣扎。她没有比别人更高尚,只是没有别别人更卑劣。之所以说她俗,是因为她还有的可说。

    喜欢吃牛肉面和鸭舌头的王菲,还说自己是一个除了会唱歌,没有特别之处的平常人。她出身不俗,家教森严。甚至连唱歌这点天赋,都差点被母亲扼杀在萌芽。

    十八岁放弃厦门大学生物系录取资格,跟随父亲移居香港,拜入音乐教父戴思聪门下,王菲才开始系统地学习声乐。戴思聪这样形容过她:“我刚收了个女学生,天分非常好,可能在整个香港演艺圈根本无人能及。”

    于是,天分非凡的王菲,在香港群英争霸的九零年代,凭借一首《仍是旧句子》打入歌坛,正式出道。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她,也曾循规蹈矩。剪掉长发、更名王靖雯、细声细气唱着《无奈那天》,扮演千篇一律的港星模样。

    她后来跟郑裕玲聊起过:

    “开始做新人我觉得不开心,那段时间除了唱歌,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多东西都不是我喜欢的,比如衣服不是我喜欢穿的,我说的话可能也不是我要说的,名字也给改了。”

    于是,不开心的王菲,2年后选择赴美深造。有人提醒她:刚做出点成绩,别胡闹。王菲满不在乎地回答:“可我喜欢啊。能红就红,不能红就算了。”

    去美国之前,王菲已经是黑豹乐队键盘手栾树的女友。坊间传言,当年黑豹乐队一场演唱会结束后,支使窦唯和王菲出去买饭,结果他们一夜未归。

    这是王菲情感史上颇受争议的一次。因为彼时,除了栾树,窦唯身边还有同居近四年的姜昕。关于他们之间的拉扯,姜昕在多年后的自传中写道: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三个人居然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在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地处到深夜。”

    那晚,窦唯分别去拉两人的手,说他不愿做选择,认为做任何一种选择都是一种错误。王菲和姜昕都没有拒绝,陷入沉默里,还不忘互相周到细致地往对方茶杯里续水。

    她们之间,只有过一次对话。王菲问姜昕:“你觉得他爱你吗?”姜昕回答:“如果不爱,为什么要在一起?”

    王菲说:“可是,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

    这些流言亦或真相,王菲从未开口澄清。就像后来和与窦唯离婚、与小谢分分合合,与李亚鹏结束了八年婚姻一样,她始终不发一言,不在公众面前袒露情绪。

    而那些在她掌心里长出过纠缠曲线的人,以及八卦牵扯到的其他人,也没有说过她一句坏话。

    然而,这依然是毕生骄傲的王菲,爱情履历书上卑微的一笔。她不惜以小三的姿态入局,以被小三的落幕出局。留下爱情结晶窦靖童,和一场轰轰烈烈空欢喜。

    那段时间,王菲对窦唯不加掩饰的爱意随处可见。不论是婚前寄给他的一大箱原版CD,和信中小心翼翼地那句:“你以后可不可以别再叫我小王?”

    还是婚内,放下千万身价住进他的四合院,早起捏着鼻子去倒尿罐。都和离婚后,一脸高冷怼记者“关你什么事”的菲姐判若两人。

    有人采访王菲择偶标准,她回答:“这个很难说,关键要看感觉,没准在电梯里遇上水管工就爱了。”

    又意有所指地补充:“我喜欢眼睛细细、单眼皮的男人,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北方人。”

    与窦唯热恋期间,王菲的音乐风格发生了质的飞跃。

    一曲《容易受伤的女人》拿奖拿到手软,紧接着下张专辑代表曲目《执迷不悔》加入了摇滚元素,之后的巅峰之作《浮躁》,窦唯更是亲自操刀。王菲也因此一举封神。

    1999年日本演唱会,王菲在台上演唱黑豹乐队的《Don't Break My Heart》,窦唯在她身后酷酷地打鼓伴奏,至今引为经典画面。

    同年,俩人宣布分道扬镳。这场被窦唯称之为“阴谋”的婚姻,却是王菲音乐风格的分水岭,和独特个性的觉醒期。

    在此之前,少女时期的王菲,可能是原生家庭的影响,可能是真爱至上的梦幻,虽然生性洒脱,也会适当妥协。

    进入千禧年后,王菲时代的王菲,对生命、感情和自身有了更加透彻的领悟,不再过分执着,日益清醒自洽,完完全全活出真我。

    那个在94年最精彩演唱会上,扎着脏辫、画着滴泪妆,舞动长袖蹦蹦跳跳呢喃《梦游》的王菲,在02年日本全面体演唱会上,短发酷T,安安静静唱了一首《推翻》。

    从此,漫天的是非,做我的真理。

    金星说王菲最有魅力的时候,是和窦唯在一起的时候,眼睛里冒着灵光。

    高晓松评价王菲的爱情观:“我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我知道爱情开始是什么样子,也知道爱情结束是什么样子,我知道生活是什么样子,可是我依然爱你。”

    王菲是飞蛾扑火爱过窦唯的,还有小谢,还有李亚鹏,却也懂得在山穷水尽之际抽身而退。她爱人生的每一个选择,却又绝不会爱到失去自己。

    她比常人更能接受失去,更能学会释怀。就像她亲自填词的《堕落》中唱的那样:“看不出难过,始终笑着沉默。你不慌不忙,自然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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