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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重提(四)

旧事重提(四)

作者: 李唐李唐 | 来源:发表于2023-12-07 18:51 被阅读0次

                            十

          兜兜转转回到了离家近的镇上,此时,林东岳也到了镇上工作。两个单位离的不远,但来往还是不多,在我心里他永远是一个大哥,从上学时就那个感觉。

          此后不久,好像是林东岳告诉我你毕业已经在派出所上班的,那一刻起我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一个警察会找个临时工做妻子吗?正好初中同学给我介绍了现在的丈夫,见过几面后,就感觉不太对劲。

          从他同事的口中得知这人很会管理班级里的学生,现在看来所谓管理,就是打骂学生,他自己也说过,那神情是很自豪的样子。看了李玫瑾教授的作品我知道了,这样的行为方式是一种人格缺陷,成年人的体格,孩子的心理,不能控制管理自己的情绪,是极不成熟的体现,这种人有暴力倾向,这是原生家庭的后遗症,家庭的环境,父母性格暴躁,幼年时期的养育缺失,这是儿时已经形成的,如果不是意志力特别强,改变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人不能很好的管理自己,女子找对象做好不要找这类人,可那时哪懂这些呀,后来的生活使这一切得到了完美印证。

        好几次见面后就觉得不合适,后来我已经决定结束了,可是同事的一句话又让我动摇了,同事告诉我说路上遇到骑自行车的他,样子好不堪,好可怜不知为啥,我动摇了,直到跌跌撞撞走到了今天。

          精英小区住了十年,家里到处是他发火扔东西砸东西的痕迹,高柳小区住了两年,他除了砸东西,还踹坏了一个玻璃茶几,小事情就不记得了,凤凰苑十年还是照旧,没办法,饭碗换了不锈钢的,杯子换了不锈钢的,盘子碗不知碎掉了多少,出门遇到邻居我都觉得没法抬头。

          最让人不堪的是,楼下的姐姐刚做过开颅手术时间不长,冬天晚上十点多了,他一生气把茶几上的碗抄起来重重摔到了地上,一只瓷碗摔得粉碎,冬天的深夜,那声音该有多惊人,我告诉他楼下姐姐刚做过开颅手术,他一点愧疚也没有。

          有时生气冷战三两个月常有。孩子高三的时候有一次吃中午饭,他能把我们的饭扣到桌子上,不要说吃饭了,最后谁也没吃,他是因为单位的不顺跟我们发脾气。有一年春节过后我小侄子来家里玩,他回家晚,我们已经在吃,他是横竖都不行了,两个孩子面面相觑,饭也没吃好,小侄子那时还不到十岁,都吓哭了,这样的事在我家是寻常的。

          孩子都大了,无论走到哪里,就跟人家讨论男孩子好女儿怎么白养,全然不顾在场的人的表情,人家偶有议论,他怼人怼的一愣一愣的。

          偶有的一丝温暖在这一次次扎心的争吵不休中消耗的一丝不剩。

          你知道吗?结婚一年多之后,我放弃了一个孩子,这件事我对任何人都不愿再提起的,包括他。这是我一生的痛,虽然跟你没关系,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好多次,有机缘算命抽签,包括前一阵告诉你的那个先生,都说那时是个男孩子,可惜来的不是时候,没选择好人家。我经常想这就是命,也好奇怪,他说放弃时,当初我竟然也同意了,那想法好怪异,那一刻我心里想:又不是我们的孩子,不要不要吧,到今天想来那时的想法有多么荒唐、怪诞。而且,第二天他就跟同事旅游去啦。

          真的,不是一家人最好不要进一家门,遗憾开始就注定了!那放弃的感觉再也不想回味,真是如同从身体里往外剜东西,不是痛,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到现在我还时不时想,如果是你,会一样吗?那时,他的家人也是乱说好多话,只是当时我并没有亲耳听到,是好多年之后从他姑家表弟口中得知的,他表弟说: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子。好可笑,他们家里人到底说过什么,我已经不想知晓,好没意思。

          在哪里看到过,说孩子是上帝赐予的礼物不可以拒绝,我拒绝了,自己还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一个心痛一生的借口。

        再后来,不管何时何地,他说男孩女孩怎么样,我从不接茬,累了,没意思!包括他的家里人,我感觉真的不是一家人,真是有一种不是一家人进了一家门的感觉,那种煎熬你们男人体会不到。真的,如有下辈子不想再遇上他,即便遇到了请他绕道走吧,不想再遇,包括他的家人,如实在躲避不及,我宁愿孤独终老。

          知乎上有一个问题叫月子痛,这个痛会让女人记一辈子,没有体会没有感受没有深陷其中,你体会不到。有些事情我可以不在乎,可以放过,但是有一些忘不掉。

          生孩子时那带有血污的衣服,一直堆了整个月子,早都干硬了,出月子后我自己洗的,要是今天我早丢弃不要了,自己一个人照顾孩子,他该干啥还干啥。吃的饭是清水面条,导致排毒不畅,痛的要死。

          出月子后,我父亲煮了一只鸡让我带着,一口没吃,他吃掉了。后来,邻居家叔叔和婶婶还提起过他家人到处跟人家说我,一顿吃了一条一米的大鱼!多可笑,我这人所有知道我的亲戚朋友,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人说我能吃东西,我从小就是一个吃饭不是太多甚至是比较少的人,现在好多了,只有他家里人那么认为,婶婶很生气找过他家人,对他们说怀孕的人吃条鱼怎么了,值的你们到处说,何况,看那样子她吃的了吗?有那么大胃口吗?由此还导致他家人对婶婶一家大为不满。

        记得很清楚,生孩子前,阵痛已经开始,还让我给他洗衣服。凌晨,孩子出生后,医生喊了好几次找不到家属,我听医生说:这人心真大,媳妇生孩子,他睡这么死。后来是医生帮忙抱孩子回的房间,他去哪里了,这个记不清了。真的,如同歌里面唱的:忘不掉的一幕一幕,留不住往日的温度。能留住吗?

        跟你说这些陈年旧事,站在你的角度,你会没耐心,也很烦,会以为有啥大不了的!竟是些破事,值得计较吗?我有点怨妇的样子。是的,都是小事情,但却伤我心了。

        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果他在大漠驻守边关,如果像你一样以身为国,我毫无怨言,我自己面对一切,没问题,可他不是!还有,他心疼我,会这样做吗?还有,他的家人,有这样的吗?

        多少次想象,如果是你会一样吗?他给我的不是爱,是伤害。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我心里的希望,很伤心、无助时的支撑,虽然自己哄自己,是幻想,但还是那么想,这可能就是虽然多年未见,纵使突然相遇也没有一丝违和感的原因吧。

        真不晓得,女人这辈子要有多幸运,才能遇到一个对自己温柔的人。我做错了 ,不会对我大吼大叫,一味埋怨,或者冷嘲热讽,冷战,逼人就范,不会讲一大堆的大道理,会摸摸头,温柔的说下次不许再犯,我也会发脾气,但他不会记仇,而是帮忙收拾不堪的情绪,收拾那烂摊子,可惜,这样的人,难遇也难求。

        人终究要为自己的无知买单 ,我买了,用一生的痛, 回头看看,活该,找不到可以埋怨的人,找不到可以恨的人,找不到可以原谅的人,也没有一个可以原谅自己的借口,有时感觉事实人人皆可原谅,到头来却又不晓得原谅谁了,但永远没法原谅自己,也无法跟自己和解,我已经执迷不悟了,成了一种执念,可又无法做到执我,我不知自己能何时迷途知返。

        人这一生,可供自己选择的机会本就不多 ,家庭、出身、样貌、智商,都没法选择,婚姻,应该算是可以自己可以选,这为数不多无价的权利自己没有好好使用,几乎是弃权。像那位先生说的,我没考虑仔细,心里还没准备好,便不知不觉接受了,而且错了,还没有纠错的机会,我没学会纠错,也没有纠错的能力和魄力,可我实实在在的错了,大错特错,错的一塌糊涂, 还错的义无反顾像数学里那个无奈一步错 、步步错。

        你可能不晓得,也不怕你耻笑于我,你出现在梦里的次数不知比他多多少倍?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有可能,就是命中注定不能走到一起,我也应该是等你结婚以后,坚定的确认你本就不是我的,本来我们的缘分就只能是相遇,老天没让我们相守,那时我再把自己给当了,我也许就没这么多奢望了。

          我不知这么多年你是怎样的心思,有同感吗?我找寻你的信息不易,你找我的是很容易的,造物弄人,精英小区十年、凤凰苑十年,距离都不远,竟然从未遇!可能有过无数次的擦肩,只是不曾谋面,有时恍惚间你好像出现在哪里,可一回头转眼间却走远看不见 ,遗憾还是无缘?

          也许,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有啥喜好我真不明了,但我至今都记得你说过的话,那是有一次在农场劳动时,我和徐艺负责做饭,你说白面粉的汤再撒一些葱花特别好喝,虽然我没有尝试一下,但你说过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也许连你自己也早不记得了。

          ……

          十一、十二的文字又缺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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