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第写《应九姓乡试已得水牌覆试被落》这首诗的背景刍议
鲵影萍踪
(2021年6月9日)

刘光第冒籍九姓乡赴考遭举报
今看到钟剑平写的《浮光掠影走富顺》,颇感富顺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历来十分重视文化教育,是四川有名的“举人之乡”。于是,我便想到富顺在中国近代史出了一位赫赫有名、誉满天下的“戊戌六君子”刘光第先生。刘夫子耿介忠贞、为中国富强不惜砍头,人人尊崇鼎敬。但是,他在青年时,也曾一度在科场上遭受挫折,其故事是这样的:
按照清代科举制度的规定是,考生只能在原籍报考。刘光第乃富顺县赵化镇人也,与泸州相距有100多里之遥。泸州辖下有个九姓乡(明为九姓长官司),地在今日兴文县境内,当地文化相对落后,又居住着众多少数民族,读书的人少,朝庭特别眷顾,破例在那里设府试考场,给的秀才录取名额也比一般地方为多。这样,科考录取举人的机率较高。
对此,富顺学生凡有途经转学九姓司学宫的也驱之若鹜。于是在光绪三年(1877)刘光第也由富顺黑云寺曾虎臣先生所办的私塾转入九姓司学宫,于光绪四年(1878)冒籍参加九姓乡府试,本已张榜挂了水牌,因九姓乡三老五贤联名举报,并探得四川学政张之洞巡视至叙州府,他们跑去叙州(今宜宾市)拦轿告状。此时,正值张之洞出任四川学政之时,大力整饬考试风气,遂使本已张榜挂了水牌(录取秀才榜名)的刘光第,覆试被落。这是他庠学考秀才第一次遭受的沉痛打击!
他回乡后,情绪低落,但他睿智的母亲却鼓励他,说家境再穷也要豁出去,毅然卖掉房屋,也悉心尽力的供他上学。由此,刘光第十分感激母亲的倾力扶助和勉励,发愤读书。遂于次年参加富顺县考,知县陈锡鬯奇其才,拔置案首(县试第一名)。后经府试、院试,21岁入“秀才”之列,随后到成都就读锦江书院。光绪八年(1882),刘光第参加乡试中举人。是年冬北上应会试。光绪九年(1883)四月,光第试礼部得中贡士,于光绪九年(1883年)中癸未科殿试二甲第八十八名进士,授刑部候补主事,名噪天下。
刘光第在回顾在九姓司学宫参考被参落那一段历史,倍感心酸,遂写下了那首十分出名的七律《应九姓乡试已得水牌覆试被落》:
何心异地卜飞腾?
为看忠山借此登。
墨卷协查知学籍,
青襟未领已宾兴。
人夸朔野千金骏,
天养南溟万里鹏。
怕作将邪先挫折,
肯从圭壁去觚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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