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桑说:”假使不幸戕害了我,那,不要紧,我们总是爱过,总是快乐了。我们仍然感觉有勇气受苦。要来的就让它来吧,爱情是值得偿付代价的。”
自古多情空余恨,走过的路,爱过的人,已在时间的长河里流过,只有时间的香味,留在斑驳的记忆中!人生太匆匆,遗忘与记忆交错,是与非,爱与恨,都已成无言的结局,而那么痛彻心扉的往事,趋于平静,原来都是岁月过滤了悲伤。
奥古斯特·罗丹带着所读书藉的记忆,带着悲伤的心情同样让人动容,带着在人类这个物种中,没有什么比悲伤更能维系彼此的情感,聊一聊《锋刃上的舞蹈》与《阳光下的谜》,那些天才男性身边的女人悲伤的情感与爱恋,而那些发生的故事不仅仅是带给我们有那样多的怜惜,有那样多的不舍,有那么多无法解释的、简直是常人无法理喻的决绝,残忍冷酷,可以说没有丝毫的理性和逻辑可言,但它就是发生了。
造物主在创造了世界天才的男性之后,必要给他们的情感生活撒上“五味”的调料,用命运的驱使,用女性需要崇拜的天性,用天才男性身上具有的巨大的吸引力来说,女人被吸引到天才男性的身边,但却没有比爱过的人更容易陌生了,法国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在40岁之前,是一个诚实的证券交易所的经纪人,一个恪尽职责的丈夫和父亲,就在40岁那年,他却抛开了这一切,抛开了一个中产阶级安逸体面的生活,从伦敦跑到了巴黎开始画画。
没有人相信他真的是为“画画儿。”猜想他一定是和情人私奔了。否则无法解释一位人到中年的男子抛妻弃子的行径,这种行径既残忍冷酷,又没有说得通的让人信服的理由,他的妻子猜想除非他是跟一个女人有着扯不开的情感的纠葛,他的妻子是那样的痛苦,可是看在两个孩子及昔日的情分上,她准备原谅丈夫,于是她到巴黎找他,希望自己能施展一切手腕打动他的心,能使丈夫回心转意,她来到了巴黎,见到了丈夫,并没有见到她所猜想的那样。
而丈夫的回答:只是想画画儿:“我由不得我自己,我好像跌落进水里,游泳游得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我的挣扎着出去,不然我就得淹死。”作为妻子的她,无望地回到了家中,独自抚养孩子。可事实上呢,丈夫身边很快就出现了一位女人——勃朗什·施特略夫,勃朗什·施特略夫淳朴善良,安静娴雅,在没有遇到保罗·高更之前,她每天辛勤操持家务,过着温饱无虞的优裕生活,但这一切都被保罗·高更的到来而打乱了,勃朗什·施特略夫偏偏爱上了保罗·高更身上狂暴的激情,她陷溺于此,身不由己的爱着,勃朗什·施特略夫带给了保罗·高更一种刺激,一种性的敦促力量,性的驱动力经过转化之后,保罗·高更不仅仅是提升了绘画的水平,他变成了一个才华洋溢的天才,他除了偶尔对勃朗什·施特略夫迸发出一点热情的回应以外,保罗·高更成了勃朗什·施特略夫眼中的陌生人。他不需要她给他费尽心机弄适合他胃口的食物,殊不知他的胃口虽然很好,可他对究竟吃什么却不关心,对于他来说他吞咽下去的食物,只是为了解饥果腹;保罗·高更对于勃朗什·施特略夫的爱是那样的短暂,几个月后保罗·高更彻底地对勃朗什·施 特略夫产生了厌倦。
勃朗什·施特略夫无计可施,她喝草酸自杀了。在医院抢救的时候,勃朗什·施特略夫不停地流眼泪,她的嘴唇和下巴都被草酸灼伤了,喉咙也被烧坏失声了,保罗·高更却说:“我是个男人,我无法克制我的欲望;有时候我需要一个女人,但是一旦我的情欲得到了满足,我就准备做别的什么事情。我只懂得情欲,对于男人,这是正常的,健康的,而爱情是一种疾病。”保罗·高更这段自白或许可以说是悲剧的缘由,“因为生命太短促,没有时间即恋爱又搞艺术。”勃朗什·施特略夫这个女人却为了保罗·高更:“可以去死。”
卡蜜儿·克劳岱尔还有一个女人,叫卡蜜儿·克劳岱尔,她更是被这种天才男性逼疯了,被囚禁在疯人院近40年,最后死在了里面。多么不幸啊,那些具有天才的男人们,他们的灵魂一般都太强大了,爱情所需要的温婉、热情、体贴、爱护……在他们的身上稍纵即逝,而爱上他们的女人们,毫无保留地“什么都可以去做。”这是一种多么不平等的关系,这样的爱情愈辉映,爱情中的女人的面孔就愈苍凉,少女时代的卡蜜尔·克洛岱尔是桀骜不驯,她有着姣好的容貌和窈窕身材,她迷上了少有淑女涉及的领域——毫不夸张地说,她本身也就是一个天才,一个善于抓住雕塑灵魂的艺术家,可仍然没有逃脱在爱情中碾为齑粉的命运,她狂热地爱着雕塑艺术,她独立自信、才华勇气并具,她渴望因雕塑而成名。
这样她来到了罗丹的工作室,成了罗丹的助手和学生,她的身边绝不缺乏男性的追求,可她鬼使神差地爱上了罗丹,她分不清是艺术息息相通还是对罗丹情欲冲动的渴求,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尽管得知罗丹有众多的情人,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投入了罗丹的怀抱,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才华激情完全奉献给了罗丹,她成了罗丹的助手、学生、情人、模特儿,她成了自己的背叛者,她沉浸在对罗丹的情欲里不能自拔。对于罗丹,卡蜜尔即使他获得了灵感、激情、活力;对于卡蜜尔,爱罗丹就意味着牺牲、奉献,在与罗丹相爱的日子里,作为艺术家的卡蜜尔沉睡着,只有作为女人的卡蜜尔苏醒着,卡蜜尔怀着罗丹的孩子,她提出要罗丹正式娶她,罗丹的妻子在疯狂的嫉妒心理驱使下,用烧红的铁钳烙伤了卡蜜尔的手,将她赶出了雕塑室。
罗丹退却了,他显出了他的优柔寡断和患得患失,他对卡蜜尔辩解说:“我需要宁静、忘却……”卡蜜尔任凭眼泪肆无忌惮地流趟,足够悲伤的心情让她逃离了罗丹,身心备受摧残的她,在看清了爱情实质的同时也看清了罗丹在囊括天下美色的同时,也无一不同样掠夺着她的情感、才华、灵性、激情……有人认为卡蜜尔很傻很笨,但爱着的女人她已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如果本身记忆有对传记文学的知识,想一想那些名人们,其中可有不为爱、情、性所动的人?
回过头来,继续讲卡蜜尔,受伤的卡蜜尔在弟弟的帮助下,建立起了自己的工作室,她夜以继日近乎疯狂地工作着,仿佛只有工作、创造才能拯救她,抚平她伤痕累累的心,才能使她获得力量,才是她永远的慰藉,她手下雕塑的形象也发生着变化,从最初的纯洁女童的头像,变成痛苦扭曲、饱经沧桑的人体,当罗丹看到卡蜜尔的作品,完全被那种天才与独创的想象,女性喷薄而出的创作激情所震撼,罗丹的心里涌起一股望尘莫及的嫉妒,他怎能在雕塑这个领域,让卡蜜尔这个曾经温顺地躺在自己怀中情愿做自己情人的女人与他分庭抗恒,夺去他的荣耀、声望!他不能,不能容,愤怒与恐慌掠过他的心底,从那一瞬间开始,卡蜜尔不再是他曾经爱过的情人,而是他的敌人,他嫉妒卡蜜尔,害怕她超过他,他利用他的声望自私、专横地对待着卡蜜尔,压制着卡蜜尔,卡蜜尔只有反抗,她不再是为了罗丹:“什么都愿意做”她失去了安全感觉,她害怕他来抢她的雕像,她把她的雕塑深埋在地下,她崩溃了,她被逼疯了……
《卡蜜儿·克劳岱尔/罗丹的情人》由布鲁诺·努坦执导,伊莎贝尔·阿佳妮、杰拉尔·德帕迪约、阿兰盖音等主演,这部电影获得了第2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提名)伊莎贝尔·阿佳妮;第62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提名)布鲁诺·努坦;第39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最佳影片(提名)布鲁诺·努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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