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任性地和领导申请了半个月的长假,而其他小伙伴却少有能休假的。即使这样,面临着和逐渐又温暖起来的家分别,还是不舍。母亲仍然每次坚持要来车站送别,眼里总噙着泪,我也不好再过矫情,怕情绪气氛一渲染,都哭成泪人儿。毕竟咱是爷们儿,有啥都得忍着。
记忆中的车厢,随着一次次的启程离别,不断变换着。从最开始搭着公交车去县城上初中,高中,到后来坐火车去外地上大学,再到现在躺火车上,去千里之外工作。印象里,工作之后,每次坐火车,都会感慨万千,忍不住写点东西。现在想起来的几篇,多是回忆家里的母亲,工作中的境遇,自身的迷茫……
第一次回家写些东西,是在工作大半年之后。无比激动地挤上列车时,发现车厢内已拥挤不堪,一个孕味儿未消的母亲,被挤压在狭小的靠窗座位上。我瞅了瞅手中票上的座位号,就是这里!犹豫的中晌,那位母亲和我对视了一眼,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周围其他旅客眼看着就开说了,劝我给她让让座,带个孩子不容易之类的。由此我想到了我母亲,应该年纪不大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带着我成长,因为父亲要在县城上班,没法长待在身边照顾出生不久的我和产后身体虚弱的母亲。母亲的心善,是看到街上穷苦陌生人都会唏嘘不已,感慨万千的那种。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我也是善人。而此刻我眼前见着的仿佛就是母亲正怀抱着年幼的我,心里焦急万分,内疚不已,恐慌着怕被座位主人赶走,又担心惊醒了怀里的孩子。我应了应周围的人,点点头,默允着那位母亲继续坐在我的位置上。心里早已是对回家的渴望期待!
后来的一次列车上彻夜涂鸦,标题是:想看雪,到山上去。我把自己一年的工作境遇随意写成了这不完整的短篇小说,算是抒发抒发心中慨叹吧。
现在躺在这里,列车尚未走远。脑子里也不再是第一次出发时的满腔热血,而是更具体的未来选择。本已做好离开的打算,顶头上司的一通电话,却又掀起一层波澜。我迫不及待想要冷静分析一下各种选择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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