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昨天和他聊了聊梦,稍微窥见他的另一面,冷峻的丧与一以贯之的血性卷褶略微的却怕,动摇是有,但我并不惊讶。
“那你最后屠城了吗?”
“对”
记起开始我妄语叨叨絮絮,而他沉吟聆听,或许是思忖是否交付 前摇的迟疑。
他的梦境由尸骨与血泪构筑,迟来的清醒堪堪警醒着原初的狂傲,一切惨烈绝寰的戕争,不痛不痒的喧嚷麻木地撕扯他的现实,蚀骨入梦,淬火成铮,扭曲缠斗至任务最后一行的“剿灭”。
昏昏沉沉。于我,他只是讲:“你这梦都能写小说了。”
在赞赏么?在期待么?在调侃么?
我这些梦,何其过时古老。
我说,或许梦影射着我们的另一面吧。我的奇丽,可不论哪个之中我都想逃离——脱离,打碎成平行线。而你的梦是屠戮和终结。
他不言语。
放学临走,为自己的慌诠解。复提此梦。
“你的梦都很美好。”
“嗯,那来充个能量,好梦分你一点”
他的指节别扭地颤动几分,有些抗拒,而并没有移躲。
“……我不想要好梦。”
消恒人格有点在意。她狼狈地跑过去,顺便提及那道数学题,然后小心翼翼的问:
“那个,如果你在梦中见到我,可不可以不要砍我?”
“……
我 不 会 梦 到 你。”
症结“呐,所以消恒小姐再一次被人嫌弃不够阴暗了哦”
“嗯,你本来就知道啊。你口中如此俏皮的嫌弃,他的意思不也就是……我是过于美好的存在。”
“是呢,到如今已经让不少人吃惊了——你的那一面。
不过今天也意识到,和其他人的人格相比,我们有多么脆皮。他对你有所保留和宠溺,不去动费全负面的人格,你也谨慎的择取着能够汲取的精神点,还是极易被侵染。都得小心呢,若是完全落入他的怀里,咱俩都得没。我作为影人格大不了就赔进去跟着外界他们集体疯批,我们这可爱的消恒小姐就太可惜喽”
“嗯,所以遗漠先生和他们相比还是……我们都太嫩了。至于你所说的一面,我也一直如此。不论是被别人所标上的太乐观,太积极,过于阳光正能量还是我们两个莫大的反差的隐秘痛楚,我也一直坚持着——自认为问心无愧的道路。”
“你这是什么所以,但……的确。我原以为像自己这般如此纯粹的阴暗已是彻头彻尾的堕落,于你而言已是罪不可赦,并未曾想到外面的世界已经被一种强度更大的意愿与爱好所席卷支配,我却尚不能使用影的力量为你腾出呈现纯美的瞬间。
我所存在的意义便是与你共存,平衡这人格的完整,或许只有我才能在一切无可挽回时,顽固地挡住你即将不复澄澈的眼睛。所以你也懂得我护着你的不易——我们当中唯一的,还发着光的消恒小姐啊。
因此,要好好挣扎哦。”
“喂,遗漠先生别如此言罪。没有现实锋芒所支撑的光只是易碎的白炽灯,无法幻化作山泽欲倾溢时踽踽孤伶的冷雨,凝脂为黑潜将覆日那恃清薄凉的棱月。
其实你本可从不望向我,本来可以不用对接受腥暗的力量有所保留,不用为了什么所谓教科书式的向阳生长而考虑我。我会经历所有老生常谈的风霜,强受所有的毒打与同情,无非就是咬碎孤独投奔庸俗,成为与大多数人格同一模子潜滋暗长的影——无所谓地下手,不痒不痛。这样,或许在我的朋友问是否有如此之梦时,我会点点头说 当然杀呢,比你更甚。”
“啊,所以终究也只是,我舍不得你。而已。消恒。
我只是不想让你……别笑啊……我确实是很怜你。”
希望永远无人知道我到底在写什么。
“只有我能真正理解你,只有我才能与你真正融为一体。
对了,消恒,…
小姑娘节快乐。”
遗漠先生
PS.执念有点重。记住温柔的不是世界,而是他偏重人格的一桩抉择。
世界的负面或许远超我们想象。
保持距离。于某些念,如果你还喜欢,那就如他所梦,亲手斩断。
那抹冷润的澜花为你青丝芳华的点缀,别让他销魂了你的磁场。
毕竟,消恒小姐,你才是我 是我们——
永不荒芜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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