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发事情,上个周六早上,和那口子一起回老家。
他的母亲几年前去世,他的父亲又住在城里,这个农村的家,我们很少回来。
下车后,一段水泥路平铺眼前,接着,狭窄的砖头路在脚下延伸,再接着,弯弯曲曲的土路蜿蜒在田埂深处。
好长时间了,不再踏足灰扑扑的泥土路。
麦苗匍匐在地,油菜叶寒梗瘦,单薄的青砖平房洒落其中,间或,上了岁数的人在门口走进走出。
不闻孩童少年嬉笑的声音,不见青年中年忙碌的身影,昔日人欢马叫的热闹荡然无存,除了偶尔一两声狗吠,整个村庄鸦雀无声。
我们回家不多一会,门口三三两两来了左邻右舍。堂哥堂姐地叫着,叔叔伯伯地打着招呼,相同的姓氏种族基本围住在一起。
那个年代,每家兄弟姊妹五六人,如此繁衍两三代,同种同族自然人丁兴旺。
一家有事,众人相帮,突发事情很快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下午三四点,二婶早早约我今晚去她家安休,傍晚时分,四妈不由分说拖走了我。
一路上,村人随意地转悠,不时有人站在自家门口招呼着我,喊我进家里吃晚饭。
四妈家住在水泥路面前的新居民点,三层小楼,外观高大洋气,室内宽敞明亮。
地板和墙砖铺得明晃晃;太阳能、热水器、空调、冰箱应有尽有,无线网络随时在线,室内布置和城里没有什么区别了。
晚饭是玉米糊糊山芋粥,下粥菜是糖醋萝卜干、油炸小鱼、清炒小米虾和咸鸭蛋。
我一下子喝进三碗粥,肚子撑得滚圆,多少日子没吃过这样的晚饭了。
平时在家,早上牛奶、鸡蛋与面包居多,中午与晚上基本上是米饭搭炒菜,一年也吃不上几回粥。
再看四妈家的厨房,货架上是大米、豆类和晾晒的山芋干,地上堆着黄白萝卜和带土的山芋,农家产品摆了一地。
房子宽敞,蔬菜和土产品琳琅满目,我发自内心地羡慕起这样的生活了。
四妈四叔见我赞不绝口,不约而同地装上山芋和玉米面,要给我带进城。
我连连点头,没有丝毫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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