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从我身边走过,
只留下一团团花样的火。
燃尽了小径,
灼烧我脉搏。
我心里干枯的井,
一座连着一座。
止不住脱落的,
是青金石的颜色。
我因谁而来,
又为谁而作。
那飞碟上漂流的一首,
八千尺之歌。
飞碟撞在月球,
月球便生了黄祸。
那碟里的人生的干净,
见过的人叫它仙娥。
我看它眉间攒着故事,
眸中荡不尽的清波。
青莲狂放,它说,
唐寅命薄,它说。
那射金乌的人长相不堪,
持霞书的檀郎功业难看。
千古的才人都自赏观之,
百代的宫寒总无人会话。
它说你比不上它的情,
它说你攀不上它的嫁。
就把那玉环、金钗都丢吧,
歌也牵挂,舞也牵挂。
我要笑太白,
我要笑诗话。
你把长鲸都骑了去,
风能驾,缘不能驾。
太白也笑我,
他也不装大。
笑我笑人人不知,
缘也来怕,分也来怕。
我怕黛玉徒葬花
山不解她,水不解她。
空潭里应着一半华发,
误了芍药,负了山茶。
气味也不再是气味了,
也不管哪一个捧来香草荚。
都拉着九歌心,
水戏泪斑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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