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望日,花朝过后,百花竞放。一枝两枝正,三支四支斜;宜直不宜曲,斗清不斗奢。赏红不能少颜色,城中无人再插花。
豆还未来的及全部种下,晌午时候今春的第三场雪又簌簌而至。昨日早些时候的山脚下,山谷风稍劲,日光融融,昏昏欲睡,二三孩童放着风筝,不远处的山腰上似有山鸡飞过,却少行人。
盼雪久落,落到足够厚才怡人,繁忙的春种时分田家也偷的几时闲暇得以歇息。豆毕是麦,麦后又是麻,各物皆有时,不知可不可错。只要雪落得够久,定能盖住月亮,只是今夜的月亮似乎过于圆润。
这北方的花儿都知晓春日来的不会太早,依旧还在梦中,不曾醒来,否则残红遍处,无果无实,该是怎样的惨淡景象。
月亮不知道被什么遮住了,树梢之上,雾气蒙蒙。花开过就会腐朽,雪落下化为乌有,伸出手什么也抓不住,入夜的山风包裹的雪花很冷很冷。会变的很多,人心始终不变,不论好与坏,玄而又玄。路上小孩在溜雪,一个拖着一个。
如果能一直走在雪里就好了,如果能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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