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的我,时隔8年,才终于天时地利人和,见到了老家的亲人。
1. 见舅舅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坚决要去见她的决心吧。虽然我每次回老家出门,都是好大阵仗,惊动一堆人。
看着满头白发,瘦削的舅舅,我竟有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分明是留在我记忆里的外公呀?可是再听声音,这分明是舅舅…… 失去的这8年,好几个长辈去世,而我似乎还没有从心里跟他们告别。
2.见姑妈
见到姑妈,更恍惚了。眉眼间奶奶的影子,真的是活脱脱的奶奶的旧日模样呀。可是张嘴说话却没了奶奶的大嗓门。记忆中的奶奶一直身体很好。留在我心里的依然是大概10年前,我最后一次去姑姑家看望奶奶。奶奶虽然那时候已经80多了,但是依然健康,腿脚也利索。见到我,侃侃而谈我高中时候的生活。 那时候,爸爸妈妈在城里做生意,我在县城读书,住宿,不常常回家。偶尔回家一趟,也是只有奶奶在家。她会给我做一些家常便饭。而仅仅10年不见,奶奶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8年。而迷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姑姑(她患上了阿兹海默症,已经完全认不得人了,包括每日在她眼前出现的她的亲生女儿,我的表姐)。可是,一跟姑姑提起我的名字,她就说知道。然后看着她把满屋子的女性都认成我,还是心酸。到晚上要离开了,跟她说再见,她却说,你住下,好好在这多住几天--这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我小时候暑假去她家玩,然后小住几日,最后临走时候对我的叮嘱。泪崩,好想走进她的世界去陪陪迷失在孤单中的她……
此刻依然无法入眠,想到她已经是在世间的我的唯一的姑,我却再也无法跟她哪怕说一句家常,就遗憾,内疚…… 我还没有跟她好好告别……
希望来年我再回老家的时候依然能有机会,再喊一声姑,依然有人能抬起头,看我一眼。那也是我期待的奢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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