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看到洪氏姐妹皆俱一副幽怨而嗔怪地看着她,心中竟然不由地一软。他顿了一下方道:
“你们不要害怕,我只是想略施手段,对你们将来的行为,有一个约束而已。”
洪云则道:“我们有什么害怕的?大不了死在你手中罢了。你对我们要施什么手段,如果让我们姐妹太痛苦的话,我还是求你杀了我们才好。能得神侠埋葬,我们在黄泉之下也会想着你的好。”
郑义平静地道:“我的这个手段,只要你们诸恶莫作就不会有痛苦;只要你们向善而行,就会延年益寿。其种甘苦,你们以后体会自知。我就不多说了,受法吧。”郑义说完了话,就把“善恶量转定命尺”发入她们的心中。
洪云洪霞只看见郑义手掌对了她们的胸脯,发两道晶光入怀,立时就觉心尖一痛。正感惊吓时,痛觉消失。这时就听郑义对她们说道:“神尺定心,甘苦将自知。你们去吧。”
两姐妹怨恨地瞪过郑义,便飞身而去。后来她们体念会到善恶量转定命尺的厉害,都乖乖的做了良人。
郑义打发走了洪云洪霞,找个地方睡了一觉,在夜晚时才进入郑嘉峪洞中。原是他担心大白天进入郑嘉峪,惊动了日月五毒教人。
他来到阴冷的山洞洞口,还未出洞就闻外边一股酒菜的香气。郑义悄悄向外观看,见洞口的那个平台上有四个大汉坐地喝酒。他们喝着酒,也谈论着眼下的江湖形势。说的无外乎是荡魔神侠如何厉害。忽听一人叹道:
“也不知道荡魔神侠能不能放过这世外源一般的境地。不然,可惜了程、李两位大执使的心血。”
“我看这里保不住,听说荡魔神侠的神遣队,只要见到咱们圣教的产业,管你什么馆台楼阁,一律夷为平地。”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又有人接道:“可这里不同別处。外面的都是坑陷人钱的,这里却是安居乐业养人的。”
接着又是一个人道:“那又能怎样?这里的人迟早是要放出造反的。只待教主一声令下。也不知道教主的神功练到哪一地步了?”
“我们猜想什么都没有用,但愿荡魔神侠找不到这里。也早愿我们的教主神功大成,夺取天下,我们哥几个也过过过官瘾。”
“唉——过什么官瘾?当官要好的话,前朝的大官还能到咱这郑嘉峪来修仙?依着我想,有现在这样的生活,封我个大将军我都不干。”
“许之知,那是你吃不上葡萄就嫌葡萄酸吧?看你们徐家多少人都到外面当官去了。”
……
听着这些人的话音,郑义知道洞口外的人都是本乡人。郑义不由地心想:
“这些人都是乡亲,是不能伤害他们的。听他言谈话语,好像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我离开家乡已有数个年头了,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待入下山一观。”
郑义决定不惊动这四个人,就在山洞里摸了一块泥巴,投到洞口外去。泥巴被甩在地上发“啪”的一声响,惊动四个人都向响声处望去。郑义趁了机会,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出了山洞飞到山下去了。
把守洞口的四个人找到一块潮湿泥巴,都十分惊讶,就相议泥巴从哪里来的。他们各种猜想,就是猜想不到泥巴会从山洞里飞出来的。因为他们不相信,大夜晚上有人敢进入山洞。
但是,荡魔神侠郑义偏偏就成功地避开了他们,从山洞里下到了郑嘉峪山谷。郑义一进入郑嘉峪谷地,眼见景像让他很吃一惊。这里已完全不是他印像中的家乡了。
他原来的家乡是处处荒岗草地,阡陌蜿蜒。现在则是良田成片,楼寨连营。条条大道傍河连荫,河中不时有大鱼翻水花声音。每处楼寨最显眼的一道风景线就是高挂一串红灯笼,红光祥瑞照四方。
郑义数数了目之所及的红灯笼,就有十多串。那就意味着,他看到的就有十多个营寨。如果以昔日的郑嘉峪六七百人为参考,现在的郑嘉峪营寨比昔日的郑嘉峪村落大了十几倍,那么人口可能就多了七八千。而十多个营寨就可能有七八万人。据郑义所知,这已和郑嘉峪山谷原来的人口相当。
“短短几年,哪来的这多么人口?看这营寨的样式,都像固定所的军营,而且全都据高而建。原来住在平地的村庄也没有了,沟沟壑壑、坑坑洼洼不是被填平,就是被挖成河,或挖成塘。有人把此地经营到如此模样,绝对不简单。我一定找出此人,劝他归善。”郑义这么想着,又把目光定在了郑嘉峪,顿时哀伤愤怒涌心头:
“不知那几个恶魔可还活着?但愿他们不死,等我找上他们把他们扒皮抽筋。”
荡魔神侠一想起仇恨之人,就再忍不住,向郑嘉峪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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