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令家某个房间,一只大浴桶,冒着些热气,水面上浮着半个身子,那身子不敢让人直视,有如女子一般的肌肤,上面刻满了伤痕,刀剑伤,动物利爪的刮痕,密密麻麻的就像一张被很多人胡乱编织过的网,织网用的线都大不相同,躯干上有着画风不太相符的精致的头像,当然除了那条疤。
道长换上了青衣,自言自语到“子时到了”
管家先前送来的鸡蛋、鸡肉,早已摆在桌上,道长点了那只清香,插在香插上,小心翼翼的把木剑平放在桌前。黄符纸,朱砂笔,道长长呼一口气,快速吟诵咒语“杳杳冥冥,天清地宁,魔星恶鬼,鬼将阴兵,我奉敕令,以剑问心”
轻轻拿起朱砂笔,在黄符纸上绘制看不懂的纹路,看起来道长手法很老练,停笔后,将画好的符箓贴在木剑上,对着供奉仙人的桌子磕了三个头,把纸钱烧了去。在这小房间里,起身舞起木剑-----道士们都有做法事的罡步,再道长舞步时那符箓燃了起来,符箓燃尽,道长停步,木剑透着银光,像是镀了一层银,道长身体颤了一下,他知道他该去确认自己的猜想了。
他正疾行去梁咏思墓碑前----马县令告诉他的。他突然停了下,那眼睛的瞳孔像是一条立着的小缝,在哪洋洋洒洒的月光下面泛着光,像只猫的眼睛。之后又加快了脚步,直到看到一个人朝道长这个方向看着,脸上挂着惊恐。
“马县令,你不要再靠近那边了”道长声音很沉。
马县令惊慌未定“你看起来像个妖怪,而且我得确认你到底有没有...”
马县令还没说完,道长瞬间用木剑剑柄击晕他,之后就朝梁咏思的墓方向走去了。
地上有不少的骸骨,可能不止有人的。道长听到了远处木棺棺盖挪动的声音----请阴仙后五官都会变成别的动物那样,可能就像龙一样,只不过令人看起来不是敬畏,而是恐惧。他朝她走了去,和描述没什么差别,背上那翅膀那么薄,感觉根本就带不起这只躯体,只不过身体上已经没有新娘的装束了,身上覆盖着白色毛发,那脸,眼,四肢都和马县令的描述相差无几。这蝶妖和道长对视片刻,突然挥舞着爪子冲向道长,道长侧旋一圈,顺势一剑劈在蝶左妖手臂上,蝶妖那只手臂忽的耷拉下来,像是瘫痪了一般。
蝶妖慌了神,伴着一声尖叫,双脚蹬地跳起来,挥着那薄翅跳离了老远,道长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可能像只猛虎的声音,蝶妖也有些忌惮扑面而来的煞气戾气,他持银光暗淡了些许的木剑,进一步,她退一步。
“得抓紧时间了,定身问心符箓可能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道长心想。猛地一声踏地,蝶妖朝墓里狂奔,一剑又指蝶妖右腿,直接扑到在地上,她左腿撑着,右转身爪回击,道长左臂一挡,剑锋逆着滴下来的血打到蝶妖的右臂。
道长赶忙给蝶妖左腿补上一剑,定了这妖的四肢,也不顾淌血的左臂,念着咒语,闪着微弱银光的剑指心脏。
“蝶妖,你可曾迫害祝羽蝶,并夺其身体?”道长有些怪异的声音。
回应的只有尖锐的尖叫,道长脸颊的汗同手臂的血一般流淌,“莫不是已没有丝毫残存的魂魄了?”
尖锐叫声慢慢的变成怪异的声音,勉强听得出“未曾。”
道长眉头舒展了几分“你是祝羽蝶还是蝶妖?”
“都是”跪在地上的女人或是妖答道。
道长眉头又皱紧了,心中有些迷乱“怎个都是法?”道长知道她不会回答的,因为附在剑上的定身问心符只能提问简单的是与否。
“你现在难于堕魔劫?”道长猜测。妖怪若想要幻化人形,就得有四舍两劫,这与人若要未卜先知沟通万物就有五弊三缺一样,这四舍分别为舍形、舍谷、舍心、舍情。这二劫则唤为杀身劫、堕魔劫。
"是。"声音比先前正常了许多。
道长有些不知道该问些什么,祝羽蝶就是蝶妖,蝶妖就是祝羽蝶?
“可曾有...”
忽然跪在在地上被剑指的怪物左臂挥向在问话剑主。道长猛地后跳,糟了!问心符效力快消失了。
难道,只能杀掉这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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