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容易回去可就难了,根本没有车。左等右等,在天快黑时遇到了一辆小客车,好不容易回到了市内。
先找了家照相馆把照片洗了,才去吃饭。我们这还不算旅游,都一个个晒的黢黑,要是旅游,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第二天,我们早早地去拿了照片,正坐屋里看,庞二找的一个叫“刘二狗”的人闯了进来。
“庞老板,“黄皮”(老刘带来的人,有点二)把我电话本撕了。”
庞二皱了下眉头,刚说去找老刘,“黄皮”也进来了。
“你凭什么撕他电话本,是不是看我的人好欺负。”庞二火大地指着“黄皮”一顿质问。
“是小平头捡到的,完了就给我了。我拿到屋里问是谁的。“刘二狗”过来连句谢谢也不说直接拿走了。这也不要紧,问题还骂我,这样我还不撕等什么。然后他说要拿锹劈我。”
“你不用一天到晚呜呜渣渣的啊,我告诉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庞二直接用喊的。
自拍照正说着,老刘进来了,问明情况。“你小黄撕电话本就是不对。先别说了,都回去干活。”说话的同时把他们两往外推。等他们两都到了门外,老刘说“你得还个电话本啊!”
既然已经出来了,左右无事,和庞二一起到府前大街溜达去。看着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我们俩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终究不是自己的城市,再怎么努力也融入不进去。
正不知道应该干嘛,迎面遇到了小平头和老包(因为他的口头禅是“小泥喇叭”,被我们戏称“小泥喇叭”)。一看小平头就喝多了,走路都摇晃。
老包见我们俩在,就说“你说小平头啊,他去找小姐让我在外面坐冷板凳。完事还让我在那里吃饺子,你说这个饺子咱能吃吗?”
“那你也找一个呗。”我笑说。
“拉倒吧,咱没那爱好。”
正说着,青堆的张老三独自一人晃晃悠悠得过来了。“就说老刘弄这些破事,上次开资,给木工四万,钢筋工五千,到他手里就剩两千块了,这不是抓胡人吗。”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我都不知道这些事呢。”庞二故意忽悠他说。
“这还用问,木工,钢筋工我们都问了。这次老刘要是不给钱,说什么都不干了。再不能听他忽悠了,从打二层混凝土就说等二层打完了给钱,结果二层打完了不但不给钱还让打柱子。”张老三掏出烟给我们发了一支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说。
“打柱子不给钱就打感情牌,说帮一把。我们也寻思着,都这么老远来了也不容易,就帮吧。就这样柱子也打上了,你们猜他咋说。”
张老三又吸了两口烟,不等我们回答又接着说“他说三层打完了肯定给结账。好,我们也听他的,把三层打完了。他倒好,不打鸣不下蛋的,这又让我们打柱子。你们说,换谁还能干。”
其实工地的事我和庞二都知道,也明白大伙心里都有气,但现在有什么办法呢?老板没钱,整个工地都等着甲方拨款,可甲方却要按照工程进度拨款,这才形成现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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