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夜晚(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黑夜中的光景,或有朗朗月光,或是是漆黑一片,却总是睡不着。
没有辗转反侧,也没有唉声叹气,脑子里干净的除了眼前的黑暗就。没有梦,也只剩下一片空白;没有沉睡,只是很浅很浅的、断断续续地入眠,又不知不觉地醒来,最终的感觉就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这样的情况很少,但总有那么几天。而我就这样,慢慢地到了四点钟。
四点,就该是窗外的鸟儿们的世界了。
这时,天渐渐亮了,是一片灰白色的世界,依旧很暗;外头鸟儿开始放声歌唱了。街道上的人很少很少,整个世界几乎都是寂静的,因为这时的人类归于睡眠,把空间留于它们——四点的世界,就是它们开始狂欢的世界。第一声啼叫就是它们狂欢开始的信号,霎时打破了这片寂静;然后一声、两声……一只接着一只的鸟儿加入这场狂欢,放开它们的歌喉,开始肆意的欢叫——就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又像是齐聚在一起的大家庭,更像是我们军训期间饭前的必要仪式——先来一首歌,唱响了,才能去吃饭!不管怎样,四点的世界,就是它们齐聚在一起疯狂啼叫、极尽欢愉的世界;而在此之后,估计就得开始觅食、躲藏、以及归于安静了。
那时,浅睡的我就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窗外那个不属于人类的世界——那时属于鸟儿的世界,那时属于动物的世界,它们在人类沉睡的时候开着属于它们自己的party,而它们的每一声啼叫,都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是一个旁听者,也是一个不小心遁入它们狂欢中的人类。
但是这样的狂欢似乎每次持续的时间都不到一个小时,当时钟走向十二时候,它们就开始息鼓了。
五点,某家的鸡开始呦呵了,又是另一个生物的狂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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