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凌晨4点左右,大海和英子就起床了。
英子把昨天准备好的十多斤花生倒进锅里煮,大海把那把甘蔗和两条桥凳捆在二八杠的后座上,又把新买的秤、甘蔗刀、油袋子等东西装进藤篮里,挂在车把上,又去找昨天洗干净的白布袋子,等花生出锅就可以装上。昏黄的灯光照着夫妻俩忙碌的身影,温馨而甜蜜。
大概5点,花生已经出锅了,大海把它装到白布袋子里,挂在车前篮上,和英子挥手道别后,踩着凤凰牌的二八杠自行车往县城赶去,此时的天还没有亮,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大海就借着绑在头上的电筒出来的光前进。
赶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6点多了,天渐渐亮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大海赶到张友民家门口时,张友民已经在门口等着大海,他一见大海就笑着迎上去:“早,我想着,你今天第一天出摊,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大海把自行车停稳,也笑着说:“早,你让我在这摆摊,已经帮了我一个大忙,哪还能麻烦你呢。”说着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大海把花生摆在两条桥凳子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板摆在那袋花生前面,后面写着盐水花生1.5一斤。他用一个油袋子装了一袋给张友民,让他拿回家给孩子吃,张友民自然推脱一番,说:“你还没开张,我哪能先吃上呢?称一下,让我来做你的第一个顾客,给你开个好头。”大海想着,要感谢他迟些时候也可以,先图个吉利。把那袋花生挂在秤钩上一称,刚好两斤。张友民递过3块钱,见没什么事情可帮忙的,就拿着花生回家了。大海在摆在旁边的甘蔗上,也挂上了一块纸牌子,上面写着:农家甘蔗3毛一斤。这样一个简易的摊位就诞生了。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他们步履匆匆,谁都没有在大海的摊位前停下,倒是旁边卖包子的生意红火,大海看着白胖胖的包子,才想起今天早上太匆忙,在家没有吃早餐就出来了。现在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遂花了5毛钱买了两个素包子吃起来。
这时一个老大娘来到大海的摊位前,询问花生怎么卖,可以试吃吗?大海忙应着可以,可以。老大娘试吃了一颗花生后,说要称两斤,大海连忙用油袋子装了一些,称一称。两斤多一点,把秤压得高高的,大海也不去计较那点了,把花生递给老大娘,老大娘也爽快的递过来三块钱。
吃过包子后,大海坐在小板凳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没有停下来买花生的人。大男人一个,又是第一次做小贩,大海放不开面子吆喝,只能干等着客人过来。
时间来到中午,大海总共卖出去5斤花生,两根甘蔗8斤左右。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大家都回家吃饭,张友民也让大海到他家吃饭,大海推辞一下,就去了,毕竟今天没有带午饭过来。明天得交代英子帮忙准备午饭,好带过来吃。
在张友民家吃过饭,大海就坐在小板凳上打盹,想着可能是花生太冷了,不受客人喜欢,得想个办法把花生热着卖,可能好卖一点。
下午的时候,人们出来买菜,街上的行人又多了起来,大海也打起精神来,这时来了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一下子要了十根甘蔗,大海分三次称,加起来一共有42斤,去掉零头收12元。这样陆陆续续的交易,天快黑了,大海还有几斤花生和十来根甘蔗没有卖出去,他把甘蔗和凳子搬到张友民家寄放,也告诉他不用客气,甘蔗随便吃。剩下的花生他要打包回家去晾晒。打扫干净摊位,大海就踩着自行车回家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英子分享今天的收获。
大海一回到家,英子就迎了出来,笑问他今天生意咋样?大海答道,还行。
等大海吃过饭,把钱拿出来一数,今天总共赚了25块,虽然不是很多,但也算是开了个好头。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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