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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绿地现在的几个案件卷宗,跟环保局的行政复议、税务局的官司、手下2个包工头的劳动仲裁,还有1个拆迁赔偿的官司。”小刘和小王抱着一堆卷宗,办公桌前的李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嗯,以前已经结案的是什么情况?”李非问道。
“比较多,都是和一些建筑公司、劳务公司的经济纠纷,有别人告他的,也有他告别人的。嗯,他告别人的多些,胜诉率也比较高。”小王道。
“那笔钱呢?46.98万?”
“46.98万的一半、三分之一、倍数,等等,跟绿地以前涉及的赔偿数字比对,也没发现有什么关联。主要是太多了,而且数字之间即便有关联也不一定是整数倍数或分数,这样没头绪的寻找线索真的是大海捞针啊,头儿!”
李非点点头,“嗯,最近你们辛苦了,还是把重点放在正在进行的官司上吧。我来看看,”李非大概翻了翻卷宗,“环保局的是关于施工噪声污染的投诉,税务局的是关于问题楼盘的偷逃税款,吕有航这家伙,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为了挣钱也是啥都敢干。”
“看得出来,这家伙后台真硬。听说是省里的人。”小刘道。
“不过,这两个应该能排除吧,政府单位不会玩这些鬼神的把戏的。”小王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李非道。
“那就剩下包工头和拆迁户了。嗯,说起来,会玩这种把戏的,包工头可能性大一点吧,这些人也不是善茬,好多都是黑白通吃,偶尔玩一下阴阳也说得过去。”小刘道。
小王皱起眉头不说话,若有所思,他的脑中有个画面始终挥之不去。
李非边翻看卷宗,边问道,“那包工头劳动仲裁有没有纠纷额度?”
“有,24万,整!”小刘特意强调一下,“每个人每月5千,8个人,半年6个月的工钱。事情挺简单的,就是吕有航拖久了工资工钱。”
“工资数就没个零头吗?”李非问。
“嗯,他们这种工钱完全不正规,就一个数,可不像还有什么提成,奖金之类的。爱干不干,想干活的多了!”小刘道。
“这样的工资已经很低了,就这,工头每个人还要抽出去一些当管理费。”小王道。
李非皱皱眉头,“那个拆迁案子呢?”
“说是卧龙路上的一栋房子,吕有航盖的,后来租给一个姓贾的老板开了宾馆,几年前房子被政府拆迁了,赔了些钱。吕有航认为这些钱都是自已的,可姓贾的老板提出说其中的装修补偿、停产停业补偿应该是赔给宾馆的,两边因为这个事打了官司。”小刘道。
“官司其实已经结束了,法院判了姓贾的胜诉,可这吕有航就是不履行,一直拖。执行期的最后一天,他提出延缓申请;延缓期的最后一天,他再提出上诉,诸如此类。反正,就是把法律赋予他的权利用到极致,能拖一天是一天!”小王道。
“我听法院的伙计说,这其实已经是贾家的第二次上诉了。”小刘补充道,“第一次上诉时,可能是贾家人请的律师不太行,上诉主体有点瑕疵,这姓吕的,跟现在一样,赶在应诉期的最后一天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法院就把贾家的起诉驳回了,然后又折腾好久,这第二次才算起诉成功。”
李非翻着卷宗,“嗯,第一次上诉的时间已经快两年了,我再看看,拆迁的时间是……四年前!”
“好家伙,这吕有航真能拖啊!前前后后拖四年!这帮所谓的精英律师,哪里有点伸张正义的样子,简直就是有钱人钻法律漏洞的帮凶!”小刘气愤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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