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始终不被善待的人,最能识别善良,也最能珍惜善良。
《宝贝儿》这部影片用真实客观的镜头讲述一个因为严重先天缺陷而被父母抛弃的弃儿江萌,拯救另一个被父母宣判了“死刑”的缺陷婴儿的故事。影片精确的掐准当下社会痛点——先天缺陷的孩童及他们的家庭,将对于社会现实问题的思考延伸到银幕之外,先天的缺陷使得他们的生命变得不完美,而面对这样不完美的生命,他们的父母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又如何来面对这种抉择所带来的问题,这部影片虽然没有跌岩起伏的故事情节,但整个影片很朴实、流露一种真实感,没有刻意煽情,很平实的向观众讲故事。
《宝贝儿》| 对于人性中善良的反思作为一部社会现实题材的电影,这部影片所表达的是希望观众能够理性的去关注这个社会边缘人群的一些问题,例如,老年人安置、儿童被遗弃、残疾人的保障等问题。影片通过平等的眼光,关注“不完美人群”的生活成长,对于影片中所呈现出的多样性选择,导演阐释说:“一直以来,我都对没有答案的问题更感兴趣,当自己深入去调查了解这个问题和这个群体的时候,我发现我也无法得出答案,有人会站在江萌一边,也有人支持孩子父亲。”
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最初是1913年的短故事片《难夫难妻》,作为“现实的将近线”,它不是社会的旁观者,而是中国历史进程的参与者,反映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变迁。2018年年末上映的影片《宝贝儿》采用真实的地名、方言台词,希望更多的人关注到出生缺陷这一问题以及弃婴这一特殊人群等问题。
《宝贝儿》| 对于人性中善良的反思这部影片中,“救赎、人性、压抑”是贯穿整部影片的始终,影片有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例如那位面对孩子无可奈何而掩面痛哭的父亲,作为残疾人的他们为了生存而奋斗的样子。在2018年暑期热映的影片《我不是药神》反映出的:“天价药”、“看病难”、“看病贵”、“贫穷与疾病”等,这些社会现象真实地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的身边,反观现实,由一部影视作品所引发的舆论热议及社会深思,进而推动了国内相关制度的改革与完善,这让我们看到了中国现实主义题材电影的力量。
现实主义是艺术创作的丰富源泉,早期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作为一个电影现象仅仅存在了几年时间,却涌现出许多经典的作品如罗伯托-罗西里尼1945年的《罗马,不设防的城市》、《德意志零年》、柴伐蒂尼的《偷自行车的人》等,新现实主义深远地影响后世的电影观念与创作,生活实景的运用、非职业演员、使用方言、淡化情节等,以及在后来巴赞的推崇下,新现实主义的纪实风格、对现实及人的关注成为影响法国新浪潮电影运动的精神源泉。
近年来现实主义题材在欧、美、日以及韩国、印度等国家,屡屡有出品,并时有佳作,印度的《摔跤吧!爸爸》、《起跑线》,以及韩国的《熔炉》、《举报者》等影片,这些影片也引起了中国社会较为普遍的关注和讨论。中国电影界也出现了不少的现实主义题材电影,例如《亲爱的》、《失孤》聚焦被拐儿童的故事,《我是路人甲》讲述小人物的追梦历程,由1998年三大特大矿洞诈骗杀人团伙安改编的《盲井》,在《百鸟朝凤》《十八洞村》让人们看到了乡土社会走向现代文明进程中所发生的变化等等,一批优秀国产电影紧扣时代脉搏,贴近百姓视角,深入现实生活,讲好中国故事,获得了震撼人心的传播效果。
我们可以影射到中国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不再是处在艺术片与商业片之间的“尴尬期”,终于找到了与中国观众的契合点,同时也拓展了中国电影题材的广度和深度,为现实主义题材剧开辟了新的角度和方向,终将“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回顾中国电影史,现实主义题材电影是随着历史的洪流一步一个脚印走来的,早期的中国现实主义题材电影所折射的社会现实的多是:城乡贫富差距巨大、偏远地区拐卖人口案、乡土社会走向现代文明进程中所发生的变化等,如今的“陆勇药案”、“弃婴”事件等等。
电影《宝贝儿》正如江萌说:“我能知道,舍弃是什么,是因为,我曾被舍弃过”。作为父母没有权利去剥夺孩子的生命,即使是残障儿童,他们也有权利去感受这个世界,活着就有希望,不应该随便放弃一个生命。
中国现实主义题材电影依附时代而生,又无不紧扣时代脉搏,贴近百姓视角,深入现实生活,讲好中国故事,获得了震撼人心的传播效果。并且在今天商业电影的大背景下,依旧使之成为影视美学范畴中不可替代的一朵奇葩,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以贾樟柯、徐峥、 陈可辛、娄烨等编剧和导演为代表的、坚守中国电影现实主义精神及其创作观念的电影创作者们,在创作过程中凭借对生活点滴的敏锐观察,以及对社会现实和人物命运的深切思考,勇敢肩负起了社会使命与现实主义文化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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