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电话的话,你在紧急的时刻,除了记得你在哪儿,要打电话的话,第一个记得的电话号码是谁的呢?
呵呵,仔细想想吧,或许也会找到一些温馨的瞬间。
某年7月,身在外地,办理找回手机号码。一时刻,平时觉得聊得挺好的朋友,号码霎时间都在我的脑海里蒸发了——原来他们的号码,我都只记在了手机通讯录,没有在我的记忆里。其余的在微信好友那里,没有工具登录微信,他们与我的联系,也从此断了。当然,还有一些久未联系的好友,静静地躺在我的QQ联系人里,我自然就不好找他们了。
你自然就能够想到了,其实那个时刻,我只记得我妈和我爷爷的手机号码。我跟我妈,其实相处得不大好,多年以来都僵持着;爷爷的话,年龄已高,我实在不想打搅,就像他每次问我有什么困难时,我都很轻松地说没有一样。但是,真的是为了解决问题,也顾不得什么了,我就打给爷爷。平时跟爷爷通话时,爷爷常跟我说,如果钱不够用,或者吃不好的话,不必省,手头紧了,尽量跟父亲讲。父亲的影象,浮上来,又模糊了。他的号码,那个时刻,我始终记不准。只是这回,爷爷也不絮叨什么了,我问什么,爷爷就答什么,他大概理解我,也没多问什么。前一天晚上,我用网络电话跟姊姊联系,已把事情告诉他们了。我需要理个头绪。姊姊的号码,我也是后来才记得清,竟不如我记舍友的那么熟,平日里东聊西扯,尽是不着边际的东西,也罢,始终有网络电话可以联系。
然而把舍友和爷爷、妈妈的手机号都填了,仍不够。猛然记起,在前两日跟父亲有通过电话,只是号码记得很模糊,我就铁定心思打电话去问母亲,她总能回答我的。父亲的电话,总是她说给我听的,高中在市区上学的时候,她一直鼓励我打这个电话,虽然那三年,我从打过那个电话。
我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硬着头皮打给母亲询问父亲的电话。以前在家的时候,她稍稍不顺心,我的耳根就没清净过,这次闯了大祸,肯定逃不过。我那时想着,假如她气不过来的话,我就立马挂断电话——到底那是营业厅的公用电话,她对手机产品不熟悉,不好操作。我确信她不会打这个陌生的号码的。出乎我意料,妈妈那时只是很平和地说,她昨晚听说我出事故以后,很担心我。我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不是暴躁如雷地质问我怎么那么蠢?她甚至一点都没提到我丢失了的器物,只是说,幸好我还在,没有走丢。我听到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有点沙哑,那大概是十多年以来,我听过她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了。我把我要问的号码,都问了之后,才挂了电话。那就是在那一年发生的事,我还记得清晰。这是关于家人的。
近来也发生一点小事。让我对身边周围的人,也有了一点新的认识。刚刚讲到我的舍友,丽,其实的话,我发现,在校期间,我打得最多的,也是这个舍友的电话,有时候更多的是短信。可能是因为我们同居一个屋檐下,她的脾气又是顶好的,所以平时我总找她,她也是有问必答、有力出力的人。另外还有俩舍友,因为她们的手机号跟我的只差后面两位数,我记得自己的电话,自然就记得她俩的号码。只是丽的号码,跟我差的比较多,我居然记得那么熟,我仔细想想,应该是输入她的号码多,所以记得烂熟。
当我踩着时间点离开教学楼,发现楼梯口被封了的时候,第一时间记起的,也是丽的号码。尽管冷静下来,我知道,丽也没法帮我找到钥匙,只能联系宿管叫保安,但是在那个时刻,我依旧选择把那通电话打出去,大概是打了之后,就有了安全感吧。挂断电话,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我总得让人知道我为什么还没回到,在哪里总得说一声。后来,我在一巡视人员的提示下,坐电梯下楼来了,绕过了被锁住了的人行梯。我就暗自庆幸,回到学生公寓时,阿姨没在,我风一般地跑回去了。
可能是因为有些号码打得多,所以记得深刻。市区读书三年,我都是用公用电话联系,所以,妈妈和爷爷的号码在过去三个365天里,我都一一按过,所以记得深刻,几近乎本能,即便很多时候只是一周联系一到两次。还有多年好友,市区读书的时候,也有常常联系,但是那个7月里,我们联系的少了,号码自然就不符合营业厅的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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