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生命

(一)

今天晚上帮朋友卖小吃，在学校食堂门口就地摆了个临时摊位，各类凉拌素菜还有一些肉，色泽娇嫩，清香扑鼻。

围过来一只狗，是那只常见的黑色的长毛犬，我记得以前摸过它，还按我喜好给它取了个名，叫小黑。

忙着生意上的张罗，我和朋友都只是瞟了一眼，一直耷拉着望着我们的那只流浪狗。

突然一转头听到小黑朝一个男孩叫了起来，声音尖脆薄弱，略带一点凶狠但是不够较真。

原来是一个高个子大男生在它眼前说了一句，害怕这个狗，并用手刚指着它说的。

我为它这架势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小黑居然还会欺负人。

大概是胆子本身就挺大，我也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它的主人一样开始训斥起它来，一点儿也不害怕。

我大概是明白，像它们这样的狗子，背后没有主人，也凶不起什么劲儿吧，也就是虚张声势，恐吓一下胆小的孩子罢了，只要用气势压过它，定能将它降服。

果然不出我所料，小黑在我的呵斥下停止了对高个子男生的"攻击"。它灰溜溜地又跑到了我们身后，看我们卖小吃，看我们桌子上的美食。

(二)

一个穿粉色卫衣的女生凑过来，直接问鸡腿的价格。

"鸡腿多少钱？"

"6块，同学。"

"我拿一个。"

"不用装起来。"

"我喂狗吃"

……

瞬间凝视。

(三)

她用塑料袋包着鸡腿，一块一块地把肉撕下来，丢到地上，看小黑。

狗狗惊恐，又有点不知名的状态。

它是意外是开心，还是感激呢。

凑过嘴去嗅一嗅地上的肉，没有一丝饥饿的贪婪，也没有一丝无所谓的嫌弃，就那样不动声色地，把肉嚼进了嘴里。

它在我旁边呆了这么久，我好像完全没有看见，这只瘦小的狗狗，没有主人，没有吃食，没有家。

他好像成了我眼中的一个看不见的生命，那么卑微，低沉得渺小。

(四)

我停下照顾着客人忙碌的状态，时不时转头打量着这个姑娘。

扎着丸子头，粉色的上衣，黑色的牛仔裤，简单干净。

我觉得她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