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在某个时间停住在那一刹那,坐在地铁上,上来了一对年迈老夫妻,不偏不倚男子坐在我旁边,看得出来,他是刚从医院出来,一副瘦骨嶙峋的身体,因为太瘦,不知是病魔折磨得他还是什么,“哎哟哎哟···”的发出声响。我睡醒了,揉揉双眼,感觉我这边的空气比以往似乎变清新了,环顾四周,大多数人都特地空出一片地,他的妻子在旁边站着,一脸的惆怅。
不知为什么,我多看了坐在我旁边的老人一眼,心绪猛上心头,仿佛看到了我离世七八年的爷爷,也是这样一脸病容,一脸痛苦,一脸的苍白。看着看着····呆住了,时间不知道得了多久。把我带回到了2012年的夏天,我中午放学老样子回到叔叔家吃饭,吃完饭他才告诉我说,我爷爷在楼下等我,立马跑下去,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不需要刻意去寻找,老样子穿着他那灰色的毛线,脸上的老年斑还是那么的可爱,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跑向他。
我开心地问他:“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姑姑家吃午饭吗?你在这等了多久?”
他笑笑,“看完你我就去吃饭,姑姑催了好几回,想看完你就去”。
说完,掀开衣服,拉开里头衣服的袋子,掏出一个蓝布小钱袋,这个钱袋还是我奶奶用碎布做的,用了很多年,从里面抽出200元。
我按照以往的揣进口袋,揽着爷爷的手,调侃的问“今天就到领工资的日子吗?”
“是呀,怕你没零钱用,赶着给你送过来。”
“我过两天会去南昌检查身体”爷爷平淡地说。
“什么时候去”我忧心地问。
“过两天,别担心,没什么大毛病”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爷爷送出校门,看着他的身影从近到远,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心里总有几分忐忑,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暖暖的画面,会是我见到爷爷的最后一面。
也许旁边的老人被我长久的注视着,也许他认为我的眼神带有某种不友善,嘟嚷着“你坐不坐,不坐给我妻子做”。瞬间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旁边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心里十分懊恼,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对着他的妻子说:“你坐我这位子吧!方便照顾。”起身的时候,眼睛不知怎么就红了,急忙转身,不想被人发现。我在想,是否我爷爷当时也是这样的呢?心里的难受、心酸瞬间猛上心头,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到站,急忙躲进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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