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冬至,是邻居家二哥出殡的日子。几个星期前,五叔去世了,我回去给五叔烧纸磕头,二哥也在,看见我打了一声招呼。
那一声招呼,便是我与二哥说的最后一句话。
二哥今年才56,脑梗,走了。
二哥是我大伯众多的孩子里最受宠爱的一个。用我妈的话说:“就疼他,哎,就他是亲生的,别的孩子都是粪坑里爬出来的。”
二哥受宠,自然飞扬跋扈。加上长相潇洒,充满自信,在村子里也是人五人六。
大伯早早就给二哥订了娃娃亲。女孩是大伯老战友的闺女,说明白点,就是指腹为婚。
二哥上到四年级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个娃娃亲,而且就在一个学校。那时候他上学可带劲了。为嘛?他跟别人不一样啊,人家上学没有老婆,他有。他多神气。小的时候,我就是觉得二哥神气。
二哥为了让那个女孩(我的二嫂)知道他们俩人的关系,合理利用了我这个话唠鬼子。二哥给我几分钱,让我去买糖豆,分给小伙伴吃,让我们一群鬼丫头在学校里组团的呦呵“某某是某某媳妇!”
哈哈,现在想起来,历历在目,我们站在学校的高坡上冲着低坡上的操场,拼命喊:“某某是某某媳妇。”
二哥是心满意足,二嫂挨我们几个人给喊哭了。
后来,小学才毕业,二哥就娶了二嫂。
时光过的真快呀!转眼已是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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