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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智成大美诗集——《宝宝之书》

罗智成大美诗集——《宝宝之书》

作者: 简兮笔谈 | 来源:发表于2018-05-03 10:29 被阅读19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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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不到的好书,这是目前能搜集到的最全的版本】
    《宝宝之书》 罗智成 (台北:远流,1989)

    「宝宝」,我最亲爱的第二人称,出现于一九七三年底的作品「点降唇」。关于她(他)的灵感来自青年诗人对于理想异性、理想创作生活或理想知感经验的向往。随即成为一切可能的聆听者的昵称。

    当这两个字被信赖地唤出,或被想到时,青年诗人努力杜撰但未成形的遭遇,便附身于他所期待的对象,十分亲密地靠上前来。他们曾经是恋人、孩童、神祇、同志或导师,或自己。或可能成为恋人的人。

    向这些亲密而虚拟的对象倾诉,主要原因是因为要表达的事物太细琐,不是极关心你的人不会倾听;要表达的太幽微,不去了解你的人无法深切体会。所以,宝宝之书成为一本美满的书。因为作者预设并间接描述了这样完美的聆听者的存在。

    有了完美的聆听者,我们自然也会有说不完的完美经验。

    宝宝,
    现在孤独起来
    趁着下一个念头还在发呆
    好奇心还在
    让我们就在这稀落的字里行间
    比肩而行吧!

    我们必须在长大之前
    展开我们的恋爱

    像醺然的术士
    用活生生的字句
    熬制香味四溢的羹汤
    是不是诗不要紧
    我追求的是美味、营养。

    复活是每天的:
    我的思维被一只濯足的蚊蚋
    激起了涟漪
    在薄如蝉翼的梦境
    载沉载浮的我
    被冲上黑暗之岸缘
    攀附着被惦记的事
    今晨
    我再度醒来。

    那箱每天都得重新打包的
    日记,街名,失眠与考试卷的
    从前
    在来的路上我遗失了。
    我每天都得重新编写他们。

    我允许你对我扯谎
    至少再一千次
    ───谁会在你诚实的眼底仍希求
       迂腐的真相呢?

    你是说他吗?
    那人
    那人的头脑太过美丽

    城里靠山的这儿
    下着小雨
    宽敞的路边是
    种不活的行道树
    还有被人们遗忘的开学典礼

    广场上积水绿满了浮萍
    大钟指着百年前的黄昏
    我在中学时掉了的车票
    在零乱的街角掀动
    创作的喜悦来到心头 :
    在杜撰的新国度发现
    自己早已来过的证据
    宝宝
    就像经由不存在的妳
    我掌握到先前爱恋的遗迹

    他是为众人拥戴的人
    但他不喜欢我
    但有一颗下凡的星星
    偷偷和我恋爱

    太明显的爱意
    使坐我们中间的友谊
    局促不安

    天使那夜回到天国的寝室,
    钻入被窝,
    羞怯而喜悦地对我说:
    「天啊!我不晓得这么多人偷偷地喜欢我。」

    当有人欣赏你的作品
    很可能他误解了。
    很可能你对自己经验的发掘
    还没深到只有自己理解的程度。

    下小雨时,请接近草地......

    凤凰不飞的时候
    像窗帘一样
    栖停在落地窗前
    风吹的时候便消失不见
    只剩窗帘

    博物馆里有强烈打蜡的气味
    它有一种琥珀般
    冰藏游客的恶意
    不同的时空
    或蹲或立四处盘据

    在此已神秘失踪了好几个落单的
    少男少女

    我警戒着
    一直到
    一个不小心松手放走
    一个念头
    睡眠才潜进
    我拥挤不堪的梦里

    那时,
    我们躲在被窝里玩手电筒
    在脑袋里
    照射出各式藏宝地点
    并在尘封的角落发现
    我们的史前

    那时
    许多事物和感受对我们来说
    都是难以负担地严重
    老师的恐吓,忧伤得要死的童话
    以很快的速度退化为梦境的种种遭遇
    还有一册不知有没有过的邮票。

    我紧紧在口袋里握着
    一颗昏昏欲睡地发光的星星
    兴奋得像无头苍蝇-----
    这举世无匹的幸运毫无用处
    因我连炫耀它也舍不得
    啊,
    我拥有
    一颗不可告人的星星

    当你适时加入
    原先的狂想就成为历史

    台风驱赶着街道
    但对熟识的朋友
    却留下一座安静的城池以待

    被窝里
    善变的喀斯特地形
    是临睡前散步的好去处
    枕下的伏流
    把粼粼水光映照在耳壁上
    被窝外,正在下大雨吧?

    深夜无人的街道
    使我们相信
    一旦我们醒来,它就消失

    我们是真正拥有过星星的
    不像那些耽于幻想的人
    我们在它下弦的地方
    有个巨大的停车场
    甚至我们还拥有
    失去它之后的
    忧伤

    童年我有一次
    错睡进颠簸的
    一辆急驶的大卡车
    一车晕车的星星

    掉在海里
    那是一颗溶于水的星星
    光晕了开来

    那是城市周围最高的山头
    一向被星星视为它们的港口
    我们曾要求出海
    它们一径在不远处捕鱼,不理我们。

    妳坐在床边,我紧握妳的手
    到眼睑下的深水塘探险
    当我累了我便醒来(一无所有)
    到妳怀中花园

    妳就坐在床边
    在我睡前以及
    未来每个虚弱的时刻
    看着我
    像星星照射荒原中那一汪水洼

    在大火现场
    我们注视古老华厦的倾塌
    观者如堵。
    烟消云散
    「以后 
     再没有高墙为我们挡住
     从远方星球
     吹来的寒风了。」

    这次乘台车进入梦境
    巡视高海拔的铁路
    比较棱线两侧的风景
    并一一记起
    不为人知的地名

    像一次神秘的探险
    这次我回来
    始终不肯透露

    我的眼睛是多话的
    它喋喋不休地望向妳
    而妳是善于倾听的
    隔着那许多人
    远远地颔首

    我赶至约会的地方
    等候者已不见踪迹
    「他们都去了那里?」
    当地的老者神秘微笑
    我的友人因此泄漏了
    不为人知的尊贵来历

    道具、其他演员与整座剧院
    被摸黑撤走
    我站在舞台上
    继续想忘了的台词
    妳留在观众席:
    「你不该上台。」
    「但是生命太短暂
     我必须实时犯错。」

    瞬间的感受
    像一颗星球降落在另颗星球上时最先碰触到对方的那颗倒立的树

    滴在屋顶上的梅雨
    像已用过的、被听完的音符
    没有高低
    我用睡着了的耳朵接
    不久便把它带入梦境里

    「你只知道我温和的一面
    我可是只思维的猛兽」
    「但快睡吧!
    亲爱的猛兽
    睡前请节制你的思想
    松开觊觎的羣羊」

    巨量的,更好的可能
    在可触及与不可触及的周边发生
    我无法以自身现有的遭遇为满足.

    40
    被窝是我的牧场
    熄灯以后,原野上临时有火光
    一些动静,如:非法闯入的清明意识
    偶尔被发现到,
    使我跟一些舒服的触觉
    就跟内心一样接近

    只有奇遇足以抵销
    生长在地球而不被其他星球理睬的孤寂吧?
    「我们希望被最被计较的人注意------
    「但这种稀有的事
     只可能发生在爱情里。」

    当我睡去
    松开双掌。
    像雨点被提炼后剩下的下坠
    迅速而清晰
    我太快走完前程
    太快 … …

    当我睡去
    松开双掌
    进入妳的双掌
    熄灭的星星
    焦黑了的光明
    梦中仍为妳的凝视
    局促不安 … …
    当我睡去
    在妳的双掌
    隔着薄薄、微汗的皮肤
    从血管听及渐远的波浪
    当我睡去
    而妳松开双掌
    一粒鹅卵石
    回到干涸的河床。

    那时
    我睡眼兴惺忪地下楼
    星星照在拖鞋上
    窗户全打开、门也没关紧
    这是我
    梦的第七层
    没有人会进来

    我率领大群星星奔驰
    她说:「你为什么这么兴奋?」
    我无法回答
    我的神思正放着一万个风筝
    我花费半个夜晚到达那个陨石坑
    但有人先我而至
    在彼专心练唱

    星星在山后聚赌
    漆黑的小路被月光冲洗出来
    我们钓鱼回家
    却期待着一次壮观的迷路

    星星一路跟着我们
    一直到家。
    星星回到昨夜以后
    我们才想起忘了要它留地址。

    霪雨进驻的古花园
    是隐藏在闹市的一处宝藏。
    在那老小区迷路
    每个奇异的门牌或幽暗的茶行
    都勾起我光阴永隔的感伤

    「喂────」
    妳俯身看见我以涨红了脸
    真要生气了
    赶紧现身......
    那时我也也许九十岁
    妳正驾着满天星斗去南方

    慧星在雨后打扫落叶
    女人带伞送便当给轮值的天文学家。
    我瑟缩着从一些朝潮湿的诗句间经过
    在黑暗的思路里
    绊到几个不满意的字 … …
    积水的石级,
    和过了一天还化不掉
    但已忘了原因的遗憾 … …

    我该如何对一个不专心的女孩说话?
    仰睡在光里,拨不开的光帐里,太轻易的泪水从眼角流进妳鬓上的花,我和光纠缠了一阵,翻过身来,在妳眼我们的躯体时,我坐起来:「我们必需努力长大,以适应来年物是人非的情。」

    周末,远方传来未经翻译的低潮。
    安息日,我蓦然想起一些不够好的诗句,
    想到不相关的佛罗伦萨、一些画工、一些拱门。
    周五,我轻快地完成画室的工作,逛街,停在橱窗前,
    为所有不可把握的美丽,感到悲戚地欣喜。

    我们放牧百花
    俯瞰我们睡梦的村落
    炊烟正袅袅升起
    一只蜜蜂停在我鼻尖
    唉! 它混淆了清醒与梦中的世界

    靠近些,宝宝
    他们正发射升空
    我们的灵感,希望与怀乡
    正向别的星球移民
    只留下爱情
    陪我们到最凋敝的最后

    从云层后, 飞航器的音爆
    摇撼着熟睡欲裂底四野
    我们悬念起
    散布在大雨中的,一千座空中楼阁
    不知如何收拢心思
    和它们取得联系?

    像大漠中的花园
    抗拒风沙的掩埋
    像道路
    紧守湮没的旧址
    像废墟
    紧守往昔的幽灵
    妳将永远在我身边

    现在我要睡了
    大海平而深蕴
    妳可以在一旁玩耍
    静静
    徒涉
    左边透明丰盈的
    浅水湾

    妳说:「我们势必要,睡去了嘛?」
    抓紧了我,好像打算攀入井底。
    在井底,妳抬头大声对我说。
    「我们,
    我们势必要睡去了么?」
    我们睡着了,没人回答

    她说:「我困了。」
    靠在我身边睡着了
    我关了收音机, 想︰
    这是不可能的
    她怎么比星光还轻?
    因为这么想
    我相信她睡着后
    便离开了

    几乎来不及年轻
    时间已经拿走我们手中的允诺
    转赠给一旁
    更年轻的旅者

    她睡着了
    把整个夜空阖起来了
    把所有的灯熄了
    我被关在睡眠漆黑的门外
    整个世界当我缺席时
    继续在她那一头上映
    我清醒
    清醒而忧心地等待。

    「但是,我总觉得
     我们太努力取悦时间
     总觉得
     太依赖不存在的
     无所不在的旁观者。」

    我曾一只手交给你岩石
    一只手交给你时间
    曾一只手交给你经典,一只手交给你时间
    我曾一只手交给你天才最瑰丽的梦想,
    一只手交给你时间
    曾一只手交给你最小的卫星
    一只手交给你时间
    现在,让我们空虚的手握紧吧!

    我们走入鸽羣
    鸽羣乍飞
    像突然被举向天空
    我们蹲踞,
    护持,因为充满景色的心思盈溢。

    我们能不能清醒地出入于睡眠
    沿途留下下次寻访的记号?
    能不能
    机警地预窥邻室
    巨大,未发动的死亡?

    时间并不理会我们的美好

    在醒梦之际
    有什么样的藩篱
    我们竟松脱了紧紧看守的心
    让他大肆咀嚼
    苦心经营的花园?

    画家说我们是无神论者我们和众神都是很熟的朋友。

    68
    在全世界停电的晚上,宝宝
    森林和海来到我们周围舞蹈
    一面下着雪、雨和树叶
    是天堂在打扫他们的阁楼吗?

    我们站在地球的烟囱上
    看北极和南极
    看访客把他的驯鹿绑在我们窗前的栏杆上

    关于我那夜的奇遇是这样的,宝宝
    突然地,我从闹市中心走进一林荫道
    两旁是灯火通明但寂静的华厦
    其中一栋,我推门进去,竟是从前的家
    其他几栋也一样
    由于我是如此思念你,宝宝,
    所以我不曾深思: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睡眠是一件神秘的事。每次我们睡去,
    死亡便静坐对面端详我们。
    「在你往睡乡的匆匆行色里
    我对世界的感觉突然陌生
    ── 啊,你不可径自睡去
    我紧握你的手,紧闭着眼
    上了台阶 … …我梦见你径自睡去
    ── 啊,我却径自睡去。」

    「因此,」我松开妳的手:
    因此,有很多仙女
    在我们的爱情里流浪......

    有人在我幼年的午后练琴
    单调的乐音奏了又奏
    我端出板凳,隔着乐声
    和时间对坐
    为这次的冒险,宝宝,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外科医院中庭
    是废弃的印度花园,有棕榈、半截椰树和蜘蛛网
    家具行的后院是堆满盆景的暖房
    参药行的天井围绕斑驳古墙
    厚厚的青苔酿着红砖的幽香
    被童年记忆改写的更早先的街上
    每家商号都通向不可挽回的幻想

    75
    那时我跌坐在天空的苔藓上
    目送群羊远去
    夜撤走了梯子
    星星的潮汐也将带走我对你的思念

    76
    那时,最后的理想主义时期刚过去
    早起的人刚开始无聊
    清晨,百花盛开而无人注意……
    我在垃圾车开过而愈显脏乱的街角
    拾获学生时代的标语:
    “分给人家。
    人的灵魂是羸弱的,
    承受不住自己全部的爱意。
    节节败退的委员会谨制”

    我们脱队。涉水。
    回溯时光之溪。
    ...........
    经过我们相识之前与之后
    交会的一剎那
    我们紧握着手
    犹待余悸,频频回头

    然后妳上了台阶
    在一个开亮了所有阳光的雨日
    妳还披着一身阳光和雨水
    我怎能忘记

    除了熔岩与清泉交织的欲念
    我诚实的想象事业一无贡献
    在那一部份,
    我太贪奢,甚至不得不有点伟大
    喜欢我作品的人都觉得
    它确实悦人
    软软的句号看守着准确的语意
    荒谬、乖张但
    十分和善。

    来,告诉我一些持久的事
    比我们的心情改变得更慢的
    以妳深情、无畏的眼光

    雨夜
    一块泥泞被急驶的车轮溅起
    在潮湿的骑楼下失眠。
    罔顾丰富的想象力
    凌晨干涸成和隔壁的
    一样大小的印记

    喜欢我的作品的人都觉得
    它确实悦人
    软软的句号看守着准确的语意
    荒谬、乖张但
    十分和善。

    「我甚至透过这本书想和你联系
     但你毫不知情
     继续逛下一个橱窗
     舔第二个冰淇淋
     不知道我是谁
     甚至也不知道你是谁
     但我已留下讯息
     诗就是我的地址。」

    空旷的校门口挂着
    「世界末日。停课。」
    现在,这所大学交给我们了
    宝宝
    让我们选一间教室
    坐一个下午

    我的失眠
    像坏了开关的小灯
    怔怔张望。
    起先他是迟归的落叶
    步上台阶的声音
    门环轻响
    渗入室外的晚凉
    之后
    又在我耳窝吹奏
    喧哗的无声之笛
    之后
    他久酣起舞
    指挥着我重重心事的交响乐团
    他疲惫成一个浅梦
    就在那时
    阳光照暗的小灯
    扭开我等得睡着了的
    明天早晨

    整个下午是那株黄檀树的独奏会

    我们可以安于贫穷
    但不可赞美丑恶

    一盏路灯被安在置在
    离其他路灯很远的路段
    默默照着跟前的柏油地
    活在黑暗中的妖精鬼怪都不怕它
    恣意围绕踊舞
    动摇着黑暗与光明的界线。

    床缘和墙壁靠成的直角
    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伤风的鼻子
    一对贴近的眼睛

    在这密隔的黑色空间
    我一再清点着几件重要的心事
    妥善而安适地难过着

    他的房间从不熄灯吗
    我像一颗迷航的星星
    远远地想

    那些我欲握实却
    不断剥逝
    陈旧、敦厚的过;
    请成为我新生命的开始
    终结
    和全部。

    妈妈熄了灯并把门带上之后
    我便由家里返回自己的洞穴了
    拎着大包小包的杂念
    经过耳朵和枕头的交界
    回到我真正的卧室

    熄灯的同时
    我脑袋里的房间
    妳开灯进来
    打扫、整理信件
    始终背对着我......

    云层低霾的日子
    地球四周正下着小雨
    我们在地球上的露营也接近尾声
    将再回到记忆中最模糊的部份
    清扫尘封的木屋
    等候陆续回来的家人

    工人走上前,拆下发光的窗
    雨水和噪音洒进来。
    奄奄一息的光
    在搁在墙角的窗户上渐渐
    熄灭,死亡。

    今天,
    突然,
    闹区里的店都忘了开张
    人潮也忘了到此徜徉
    少年时的我焦急地想
    他们可能全到一处神秘的山坳
    出席历史出轨的大合唱

    直到清晨
    我们才降落在巴士站旁
    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家

    我应门出去
    无人造访。
    我松了口气:
    我的期待总算
    没被不期的事实
    打扰

    在3还没出现之前
    我们只有1跟2可以选择

    我们把新娘带到儿童乐园
    并温柔地吻她

    还有以下未知片段,也放在这里:

    嘿,不要急着长大,我们的恋爱还没开始呢!

    Dear R 的白日梦
    一天,在花丛后的水池边
    听见两只麻雀在扮嘴
    其中一只说:Δ @ ≦∮
    另一只说:▽ @ ≧∮∮
    另一只又说:Γ∮¥Ω
    那只又说:¥φΓ╰╯Τ

    这时一瓣落花落在莲叶上
    风也适时起了
    我看可能要下雨了

    那只麻雀又说:↓γ﹀Φ
    没说完另只又抢着说:↓γ﹀Φ§
    然后双双飞走了
    雨下了起来
    一阵露珠摇晃

    麻雀留在原地的对白
    就被风翻译成:
    『我爱妳至深,至退休于飞翔』
    『我爱你至深,直到喙脱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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