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6.20
我在西措度过了我的又一个大姨父,失落,低沉,丧。
起因是我体会到了身在青旅,必然会经历的一件残忍的事——习惯人来人来往。
来了,走了,来去带来的情绪波动如同在拉萨快速交替的春夏秋冬。
在西措,一个月的停留,我不过是这间客栈时间稍长的一个住客;
而在这里每天来去的住客,则是我世界的匆匆过客,无论男女。
他们谈论的那些明日旅程,昨日情话,只要你愿意倾听,你会变成一个枢流,所有的故事会在你这里交融。
人们渴望邂逅,偶遇,艳遇和风流。
不过是脱离了原来环境,对新的一切感到好奇。
但请不要动情吧。
所有的相遇都是萍水相逢,她和他身后的一切都充满未知的不确定。
即使真能两情相悦,故事结束后的距离也是感情的一把大刀,一刀两断,一别两宽。
在西措,我听闻了兔子和苗哥的所谓”动情“,对此深有体会,在这里,情是奢侈品,是浪漫,同样也是毒药。
我看着不早的天色,我想我要习惯看这人来人往。
其实我一直想去四楼的天台,在夜晚,点燃一根香烟,看一看天空上的星星是否真的在三千多千米的海拔时离我近了一点,可我只有一个人,可天台太冷,可我没能等到谁。
如果在等不到,我就会在离开前的某一天,买一瓶拉萨啤酒,在天台独饮。
我情迷于天台,无论是在云南那所小学的天台,还是拉萨的客栈。
天台没有人,适合放空,适合假文艺假悲伤和一切虚幻不合实际的浪漫,天台挺好的,就是有点冷,就像拉萨一切都那么美丽,可我就是喘不上气。
我每天会在九点左右自然睁开眼,开始早晨的忙碌,久而久之我发现这像是一个循环,无论在凌乱的大堂会在第二天被我们打扫的干干净净,回到起点,然后再次被打乱。
那些拥挤的垃圾桶,凌乱的桌面,散落的啤酒瓶和只剩屁股的烟头会被装进一个又一个垃圾袋,然后像客人离开一样被带入不知名的远方。
每天看着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大厅,我莫名有一丝压抑伤感。
那些不见了的垃圾凌乱虽然在我眼前消失了,但那些客人们留下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伤早已嵌入了墙壁,沙发和空气。
我们爱坐在前台的环形长桌上,那里像一个吧台,每次有新的旅客前来办理入住,我们当中总有一人会上前服务。
我无不恶意的想,我们像接客的小姐,挺红尘的,可我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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