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生二丫时也不是很顺利。因为超过了预产期十五天,胎儿有点大,被卡在了产道里。妻奋力挣扎加上产科医生的连拉带扯总算生了下来。 婴儿一生下来就直接被送到了儿科重症室。也就在那时我看到了那个差点要了妻命的小东西――静静地躺在婴儿车里一动不动,脸上黑青黑青的,估计是在产道里呆的太久。 “怎么样”?一看到医生从产室里出来我就迫不及待地问。 “你女儿病危,现在送往重症室抢救” 。 “大人呢”?“平安,只是太弱”。 母亲和婶婶凑了过来。 “大哥,弟弟?妹妹?”母亲小声地问。――因为我在家里排行老大,所以他们都跟弟妹叫我大哥。 “妹妹。” 我带着哭腔说,“妹妹病很重,快要死了”,我边说边淌下了眼泪。 “说什么话呢?有医生呢!”婶婶骂我道。我趔趔趄趄地跌做在走廊的排椅上,心里思绪万千。
妻之前生的也是女儿。我知道母亲更希望这一胎是孙子,毕竟老一代人的传统观念:儿子能传续香火,女儿最终要嫁出去,再好也是帮人家养。因为超过了预产期这么多天,亲戚们都断定一定是个小子,母亲也是信心满满。临出门时就跟大丫说要跟爷爷在家呆着,奶奶和妈妈去给你买个小弟弟。现在的母亲一定很失望。可是我不管这些,我现在只乞求她们母女能平安,不然我回去怎么跟父亲交待,怎么跟大丫交待? 妻身体本来就弱,生大丫时也是极其危险。之后我就不想让她生第二胎,可是拗不过她:说是一个孩子太孤单,不管下一胎是男是女都要一个,好有个伴,反正符合计划生育。
妻被护士从产房里推了出来送到了疗养室。看着她又从鬼门关闯了过来,让我更感觉到天下母亲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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