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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看徐克导演的青蛇,不太明白影片想表达的深意,对于剧情只凑了个热闹,多年后唯一能记起的画面就是小青看见姐姐因有尘世情感落泪,抱着白素贞说你有的我也一定要有,说着便使劲想挤出眼泪来却终究因不懂情为何物而无获,对应最后体验到人的情感后说的那段话:“我来世间一趟,遭世人误会,都说世人有情,到底情为何物?真可笑,你们自己都不知道!”
再看这部老片,对于剧中人物内心的纠缠挣扎多少有些个人感悟。
法海,一个受人敬仰膜拜的修行高僧,不懂人间情为何物,恪守僵硬的规则边界,认为凡是妖就是恶的代表,必须收了,将修行千年的蜘蛛精打回原形。自己因无意间看到分娩产妇半裸的身体,燃起内心隔离的情欲,就算用强大的意念仍浇不灭内心欲望之火,不曾体验人间情,修行得来的悲悯之心终究带有执念,所以小青骂他不明是非,他也最终看到自己失误造成的惨剧。
许仙,因老实被白蛇选中,在小青的诱惑下老实人的不老实将人性真实呈现,当开始怀疑妻子非人类时,打算买雄黄酒试探,一路上遇见受妻子相救的村民时内心纠结矛盾,夫妻间有了嫌隙,便再难真诚相待,许仙的人物塑造将普罗大众的善良、猜疑、贪欲、险恶都体现的淋漓尽致,最后在面对两个女人逼问时陷入左右为难,饱读诗书亦不懂情为何物。
白素贞,他人眼中的蛇妖,对人世真情有着自己的理解,她把自己当人,用人的情感与认知交付一片赤诚,对人性有清醒的洞察,知道老实人在客观条件下必然会不老实,看到许仙和小青的暧昧有嫉妒,却不影响她对许仙的用情至深,她知道爱之所取非完美而是真实,对百姓的悲悯之情,对小青的护佑之情,对许仙的忠勇之情,她早已不再是妖,而是个真正的人,也许她才懂得情为何物。
小青,看似顽劣不乏纯真善良的蛇妖,一直在模仿姐姐,想要拥有人世情感,无论是和姐姐一起治水,还是为百姓煎药治病,还是共同上昆仑山盗灵芝,都是带着人的情感在救人,却不懂为何人间容不下妖的存在。小青在影片最后的感叹令人深思,到底情为何物?我是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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