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预计着到年底就能让父亲出院,但是父亲的状况却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在手术后的七八天后,我们建议他下床走动一下,医生也鼓励他,可以稍微活动一下,但父亲下床后,总是有气无力的,他自己没走两步就不想再走了。而且父亲一直靠着营养液,我们熬的很稀的粥,让他喝,他喝了几口就会吐。医生说是他的胃长期不蠕动造成的,也是手术后卧床太久的缘故。
我们都盼望着他早一天好起来,可是父亲的身体和精神状况越来越不好 。去年年末武汉的疫情高发,医院也随即管控起来。负责父亲的主治医生王医生,因为接触到了新冠的密切接触者被隔离,但是他即使隔离着,也不忘经常询问着父亲的状况。父亲住院的这一段时间,我发现医生真的是一个高危又耐体力的活计,病人从入院到出院,都是由专门的主治医生负责,病人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出了问题都得找主治医生,他们不管在哪里都会尽快的赶到医院来。
在腊月二十七八的时候,父亲的身体又出现异样,又再次卧床,不能活动了。我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疫情期间,医院只让留两个人陪护。我们兄弟姐妹多,12小时轮换也都能得到及时的休息。但是父亲好像,对自己的孩子比较青睐。姐夫和老公他们在伺候他的时候,他还感觉不好意思,一有点问题,他就叫嚷着让哥哥和弟弟他们回来。
临近年末,我们看他的身体也出不了院了,就决定让他在医院里度过春节。恰好单间的病人在年末办理了出院手续,我们就把父亲挪到了单人病房。疫情期间也幸亏有这个单人病房,使我们减少了与其他病人家属的接触。
大年30晚上有弟弟和外甥在医院里陪护父亲。父亲叔叔家的一个弟弟也去陪着父亲过了大年30的晚上。春节过后,父亲的身体并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父亲自己说,也许是吓着了。大姐和姐夫便去找了他信奉的神家去看了看,人家说父亲的病是实病,并没有吓到,还说到了二月十六,父亲的病就会好了。我们想着也许是他身体恢复比较慢的缘故,我们一边鼓励着父亲,一边为他着急。医生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有一天渗血严重的时候,还去做了一个加强的CT,医生说缝合处没有什么变化,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春节以后,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的腿浮肿、肚子也胀。我们又找医生让他们想办法,他们又找了针灸科的医生,给父亲肚子做一下针灸。针灸的效果也不明显。最后又插管引流肚子里的废液。引流出废液后,父亲感觉轻松了很多。
那一段时间,我们陪护的人都担惊受怕的,在家的人也时刻关注着。父亲总是这里那里状况不断。到正月初六、七,我们又遵照医生医嘱,拿了中药让父亲喝,他喝了就吐。最后医生又用中药灌肠。我就觉得父亲的身体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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