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气,重新走向爱。
天知道,选择再信任有多难。我曾依靠在你身侧,然后摔得头破血流。你再拍拍肩膀,说来再依靠,我也曾畏缩试探,犹疑不决,最后我终于靠过去。我不问任何缘由,你也不说,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功夫。
但那个伤痛的滋味太熟悉,就像是曾喝了数年的苦药,偶尔经过中药店,再闻起一味药,便连带着所有的滋味都窜了出来,胃里头翻江倒海,眼泪随着胃酸往上返,脸憋的通红,如临大敌一般。
下了经久的雨,伴着热浪潮气,轰轰隆隆弥漫在七月的每一个钟点里,一楼的墙角泛着霉,南城的湿浊之气,侵蚀每一寸皮肤,挥之不去。
我是何时学的如此爱哭的呢?我记不起了,我从何时开始这么喜欢在厕所里哭呢。封闭的空间,只有我,无人打扰,不用怕他说我哭是有目的的,也不用承受任何期许落空而带来的失落。
我喜欢极了在厕所里哭泣。关上门,把世界关在外面,留一个残破的心和世界污秽的入口,留直面任何不堪,已无法更不堪。
许多时候我们面对的是不得前行也不得后退的窘境,我感受到了爱,来自拥抱、亲吻、和抚摸。我也感受到了厌恶,来自眼神、肢体和语气。我不停歇的动着我疲惫的眼珠,敏感的观察着一切可见的外在与形式,去揣测不可见的内在与本质。但我亦知那是徒劳。选择爱还是厌恶?
我甚至讨厌揣测!对,我放弃了揣测。我开始抓住这扭曲的世界仅剩的绳索,渴求它带我走。忘却我在乎的如生命般的存在,忘却我痛的,忘却我不该有的任何期待。
既然不能洞悉,就不要洞悉。疲于追逐一个无法观测的黑洞的时候,抬起头会发现,满天繁星。
那个旅行的梦,怕还是要继续,哪怕日后穷困潦倒,我还是要一个人出去走一次。我漫长的人生,若得那几个月,也便算是真正活过一回。不需为任何人,只需为我的活一回。
眼泪停下来的时候,心也被蒸发的冷了一分,寒凉之意氤氲起了薄雾,蒙上那双曾经清澈剔透的双眼。
不如就嬉皮笑脸,打闹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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