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最后一场雪,下得极温柔,没有寒风裹挟,很乐意它们落在身上,沾在帽子上围巾上,一粒粒的,可爱得很。但又极其认真,没有休息地、马不停蹄地下,来不及融化就堆起厚厚一层,把能盖住的地方都覆盖一遍。
一群人在雪地里走,等红绿灯的间隙用脚跳兔子,三步就印出胖乎乎一只。冷不丁后背飞过来雪球,全部散到脖子里,报仇心切顾不了手冷飞速团一个雪球,却只扔到包裹严实的后背。
三两个人在雪地里走,梳理今天未完成的工作,感叹年已将近仍然任务繁重,不舍要离开的受人尊敬的领导,担忧明天路仍然不通怎么下乡,唏嘘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一个人在雪地里走,尽管身边喧嚣嘈杂,仍能走出“独钓寒江雪”的孤独,清楚地听到脚落下的咯吱声,抬起的噗嗤声,还有没有落实脚步的呲溜声。想到小时候经常没过小腿的大学,放学回来路上,调皮男生从路边墙洞里拽出冬眠的蛇,被吓到失声痛苦。想到和姐姐堆过很丑的雪人,一直站到下场雪再来。想“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想“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想“走着走着就一起到白头”。
图文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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