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可有可无,半真半幻,是为幻象。”
这几天决定要搬出宿舍,在外租房子。我跟几位舍友简单交代了这件事,也与些朋友做了简要的解释。
没有惊诧亦或是更多的询问。周围同学倒也习惯了。毕竟之前总是跑来跑去,杭州,非洲,上海,广州等城市成为我大多数时间停留的地方。如今只是搬到北京的另一端,所以也算是生活中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从前的闯荡,旅行,学校始终是个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地方,生活成本低,且着丰富的精神生活。
这次离开,意味着我提前毕业了。
其实我与校园生活早已格格不入。只是享受着学校这篇温暖的土地,实则“貌合神离”。我没有任何的课业,取而代之的是我自己的职业,项目,学习,生活。
毕业与我而言是箭在弦上。我不舍,却也明白,若是贪恋,那么永远不会成长。
在这般若即若离中,我兀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同学们出国,考研,工作。关注的内容将我们的联系割裂。
反而是相处不久的项目合伙人与我更加默契熟悉。
在财经院校中,鲜有毕业即工作者,创业者更是寥寥无几。我像是北迁的候鸟,与大批同类格格不入。带着自己的坚持飞行。
毕业是个好东西。像是期货交易中的交割日,无论盈亏,一并将你扔出场外。让你看清四年来的结果,做出下个选择,继续开仓?抑或离场寻找其他天地。
如果一定要精确的说,我处在毕业在即,职场未满的阶段。
我仍然怀念这里的一切。即使无数的箴言,文章告诉我们:要做个不动声色的大人。
我呸,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声色犬马。
没有做过多的抒情和告别仪式。尽管我越发觉得仪式感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里程碑。但实现理想中要做的事太多太多了,年末我不得不抓紧时间将其抽丝剥茧然后逐一击破。
但是我还像往常一样的,叫哥们打篮球。只是他们不打,于是我自己打。
还像往常一样的,回到宿舍,对朋友讲述我的思考。然后互相扯淡一番。
我还有些朋友在学校,或即将出国。
我好像还在学校?
我好像已经离开?
我身处其中,目标清晰,有点难过。
后来大多数的回忆与项目相关,我的理想,我的抱负。
失去,是死掉一部分的自己。
我在晨光熹微的校园里,看到朦胧的天色,远处一条橙红色的线将天空与黑色的房屋隔开。
人们窸窸窣窣的从宿舍楼中出现,奔向食堂,再分流入不同的房间。
亦或是随着人群进入地铁。
凛冬由此开始,亦由此终结。我忽然想起大三时,冬至夜,大家围绕在一起包饺子时的场景。所有人围坐在一起,看着饺子成型,入锅,煮熟。
冬季也可以从这里开始。原来不同成长周期,冬季赋予我们的意义不同。有逃避,团聚,蛰伏,别离。
四年,一瞬,待转身,幻想如雾消散。
还有很多缠绕的情结,难以细细的描述,安稳的讲出。稍有不慎,便引山洪。
不过好在,终于选择了一个时间,将上次烂尾的文章完结。
即使这篇文章的语言,也好似烂尾一般。
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我应该能说的出。但现在不清楚。
我只是不停的与之对话。对话。对话。干硬的土壤长出了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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