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巨大的幻梦。掉落深渊,沉迷沦陷也未可知。
她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沉默内敛,睫毛低垂,观望他如流水般的生活。年岁不足,尚且无力逃脱热闹喧嚣的生活。他们的圈子在某个方面存在联结,只是很少在公众面前表现接触。
她对那样的他没有兴趣,如同任何一个其他的人,观望但不刻意铭记。他对于她亦然。而她坚信他对她展开过不为人知的方面,夜风中他清凉如水的眼神。冬夜里行走,交谈,话语不停,各自倾诉。
她顺任他引领话题,事实上她早已习惯了话题的跳跃。某种意义上她对他有放纵顺任之心,在他面前收起往日欢快愉悦的性子,强势主动的做派,仿如一座海中的巨大冰山,只露出一角,却仍旧坚硬倔强。
他们谈起旧日,更为稚嫩久远的岁月。他们的过去从无交汇,未来如何也无定论,此时他们是在这个结点相逢的路人,结伴出行。往后她时常想起这段对话,只觉那些曾经出口的话语在风中弥散成碎片,隐约记得明黄色的灯火和彷佛没有尽头的路途。哪怕后来断续地回想起对话,记录下来只显陌生,也再没有倾注心力。
一个人的时候回想起他,逐渐明白她曾以为的特定与独绝可以向眼前任何一人展开。也许她不过是众多观众中的一个,也许毫无独特之处。即使有渠道印证这论断,她不想实施这证明。只要她自身不曾投注诸多心思,那么一切就都没有关系,那些猜想和揣度便都是无根之木空中楼阁。
她当真与他不熟识,交流甚少。以朋友论,也许过分生疏。在她而言,她有自成一派的交流体系,而把他隔绝在这个体系之外,不知是为了格外郑重或是份外随意。
后记。
高中旧文章,格外喜欢就抄写在摘录本上,删除一些句子是因为格外看不过眼,譬如暗白颓靡这样的字段。描述里呈现的关系可以是特定的也逐渐引申到泛泛,重复出现在生活里。总倾向于相信自己的特殊性,哪怕知道我们不过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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